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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此次见面,邱熊做了几番打算,即便郑东书信中提到遗言之事,但报仇一事,必须请求韩斌查清楚,最好能让万人名单之人来岛上协助。此外,他想接走兰英,以免遇害。第二件事尚且好办,可报仇一事,韩斌倒是有些思路,但不愿透露对方。
邱熊听说,这良国大才有清谈好色等癖好,刚刚请出的侍女正是为此而来,见韩斌还有所隐瞒,只能用计让他多说一些心中想法。又见侍女进来,赶紧招呼道:“服侍好我家大人,我自会重赏。”说罢,拿出一两黄金置于桌面。女岛之地,黄金兑换可大有讲究,一般店铺且不说根本不给兑换,甚至都没有金子。正常的比列为一比十,但此地可到一比二十。这也与女岛红土地有关,红土之中,铁的含量最高,但采金石可少之又少。
见邱熊如此大手大脚,韩斌自然清楚原由,假意笑称:“我初来宝地,还不知此地风情,兄弟懂我,但我自有难处。”
邱熊这人长相虽然魁猛,脑子还算灵光,赶紧说道:“今日相聚,本就有宴请之意,大人自乐就好,我还有些彩石粉奉上。”
套路如出一辙,韩斌当然懂其中的弊害,如他所想,彩石粉的确是控制之物,还好蕈还丹可代替,此刻才是说正事的时间。
侍女入怀奉酒,柔躯无骨贴身,韩斌偷偷把彩石粉换成蕈还丹,几杯过后,邱熊感慨道:“当初主人在岛上宴请官员,宾朋满座无不佩服其治理能力,甚至整个良国,此地都最为富足。可这也成了隐患,朝廷不断征收,虽然此地还是富足,可油水却远不如从前了。”
油水远不如从前?那三大家族还能富可敌国,不知这些财富到底流向了哪里,他既然为此事感叹,肯定手下有私兵要养。韩斌不解的问道:“兄弟,如今你在华冰手下办事,足以养家糊口吧,何必杞人忧天,这都是朝廷该考虑的事,你我今日同乐就好。”说罢,单手把玩侍女,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玉臂。
邱熊轻蔑一笑,说道:“仅仅够养家糊口而已,如不是陈家资助颇多,哪够三千人吃喝!”
韩斌听得真切,却不敢表露情绪,询问身边美女是否会乐器或跳舞,以此助兴。二女倒是很乐意奉上一段“遮面舞”,此舞使用三味线伴奏,有浓重的异域风情,尤其舞者进退间的步伐,恰好露出白皙玉腿,十分诱人。
韩斌注意到,身边邱熊好像经常来此地,对这舞姿见怪不怪的,但又与李石不同,他好像对这家青楼的所有人,都低三下四的,哪怕是对这两位侍女,举手投足之间都有敬意,这倒不像是来消遣玩乐,反而是来捧场,甚至刚刚自己把玩之时,都不正眼看。
琢磨之下,韩斌说道:“这陈家开的日月会馆,的确适合宴请,你看那女娘的舞蹈,真是让人想入非非。”
邱熊下意识回答道:“是啊,各家礼国会馆都是如此。”说罢,先是疑惑后又惭愧的看着韩斌,心想到:良国大才,智谋无双,几句话就能猜出此楼为陈家开设,我何必在这做试探,反而成了笑话,不如坦白一切。
考虑再三后,起身行礼道:“韩大人如若不弃,请代为管理女岛事宜,我愿远离朝堂,从此不过问江湖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