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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斌也有进退两难的时候,尤其这种鬼神之说,如何能证明,王乔手下四人中,余汉最为聪慧也最为恶毒,他虽然看着彬彬有礼,却习得诡道,不管韩斌如何判决都是错,如果查山泉寺,自有百姓闹腾;如果是神仙显灵,那要如何证明。此局实际探查两件事,一个是看韩斌有无大才,无用之人何须拉拢;另外则是打破民心,尤其是女子的心,不让韩斌成势。
韩斌不解之色当然会被家人看到,曾辞询问何事,只能如实回答,二姐妹也把此案当做胡言乱语,劝其不要自寻烦恼。可接下来的几日,每天都有人来监察局状告,这不由得让韩斌担心起来,这一定是第一次判决后,宋家女娘大放厥词说是神仙眷顾,才能满城皆知。
如此,岂不是以监察局的言论来断定孕妇是否遇到了神仙,正中余汉恶计!
连日来的忧愁,曾辞尽看眼底,她也觉得此事古怪,既然王乔上次已经谋划了一次,何怕再来一局。她把山泉寺所有的事情整理下来,为夫解忧,灵光一现间,觉得韩府有大难。于是把自己的想法一并跟韩斌说出。
曾辞说道:“此局,一定是王乔做局,而且是死局。接二连三的报案,都说是遇到了神仙。如果有一天发现,是他人强暴导致,那岂不是百姓会把愤火全都发泄在监察局,如此的话,相公在此地就危险了。更可怕的是,如果此案被王乔或者他的手下侦破的话,甚至可能惹来杀身之祸,杀了相公,以平民愤。”
一语点醒梦中人,韩斌这才如梦初醒,但依然忧虑说道:“娘子思路周全,可惜我以监察御史身份前几日刚刚求雨,不能查山泉寺,不然会让百姓寒心。如果不说是神仙显灵,我去求雨作甚?”
曾辞则说:“寒心与否,暂且不管,不如先查一下山泉寺。虽然相公不方便,但是我和小妹方便。”
如今让自己夫人和小妹去犯险,韩斌实在不舍得,反而询问道:“那日娘子也去夜间拜了神明,有无觉得不妥。”
曾辞如实叙述当夜情况,韩斌则心念不妙,即便他再不想让自己的夫人涉险,如今也只能派她和小妹去了。不妙之处就在于那叽叽吱吱的鼠叫声,如果真的是老鼠还好;如果是强暴者,以殿中罗帐做掩护,再放迷烟,那此人肯定是王乔所派。如果事情暴露,别说官运,命都可能没了。
二姐妹前往时,韩斌嘱咐道:“此人肯定还在寺庙内,因为月余时间,多人怀孕,一定是多次作案,并且只对单独的女子下手,小妹在旁护身时,注意迷药,此药可能致幻催情。如一日不能抓住,可住多日。”随手拿出了自己配置的定神膏,分发二人。
目送离开时,韩斌心骂,如此歹毒一局,等入了王乔庭下,定要小心提防设局的混蛋。随即又让小厮去监察局告知申安然,派几名女卫来府,要事安排。见女卫来后,韩斌带着他们去府上私牢熟悉一番,此牢十分狭小,比不上凌安曾府的,但可审讯,又在后院,也算隐蔽。
韩斌吩咐女卫,这几日都在府上住,如抓住恶人,立刻关押至私牢,等自己审讯后,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