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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守二女一尸,第一日晚间还算正常,只是值守女卫做菜的确难吃,韩斌当即决定换另外一人做,到后衙看朱家老小,本想直接了当的询问何人指使,但觉得还不妥当,恳切告知,千万别为了不值得的人丢了结自己的命,不值得。随后大声安排女卫餐食一应提供,好生待着。这些女卫哪见过这样断案的,只有申安然姑且了解一二而已,深层思想也未参透。
就寝的时候,韩斌非常担心手下,希望她们不要犯错,军法处置自己人是一件痛苦的事,如果不严管厚爱,定然出大事,尤其最近紧盯的女卫尤珂。一边“搜索”着穆桂英的治兵之道,一边感慨曾艺何时能懂事成才。
同梦异床的曾辞自然猜到了监察局出了事情,同时也注意到来报信的女卫,心中略有醋意,但也理解自己相公的为难之处。现在最能安慰对方的方式,并不是女色,而是把《十二步》学会一点,摸着自己丰腴的身体,逐渐睡去。
过了一日,没人来领尸首,韩斌心想余奎真能沉得住气,但是他的手下能否撑住。他不信所有人都像郑东那样忠诚,更不信官员都懂得驭人之术,那样岂不是遍地韩朝辉之辈。
今日早中的餐食换了一种口味,或许是不习惯各种鱼生、贝类搭配番薯的吃法,总是觉得缺少些滋味。脑中不自觉的“搜索”到“酱油”一物,此调配良国没有,做法也简单,对比“蚝油”、“鱼油”、“贝油”应该好吃许多。
一日下来,韩斌只能独自案堂,不断“阅读”学习,可无任何事发生,他只能再用一计。告知女卫两人看守或不经意路过时,对朱家指指点点,多些谈论生死之事。晚间朱家已经有恐惧之色,虽然有吃有喝,但不确定是不是“断头饭”,韩斌再来时说:“今世何不再嫁。”说完就走,根本不给二人任何反应时间。越是到后面,越是难熬,对手亦是如此。
换值私休时,女卫尤珂留在了府上,她单纯的喜欢韩斌,又听说对方是良国大才,生了倾慕之心。就寝时,她独自来到后院踱步,手里拿着送给自家大人的礼物一盒甜酥。正巧韩斌查看朱家归来,赶紧奉上。
接过后,韩斌礼貌道谢,并吩咐她去做一件事,有一封信,是白天写给曾辞的情话,让其送到韩府,务必当面送达,速去速回。尤珂照做。
收到回信后,韩斌略微一看便知其中深意,告诉尤珂好生当值,自己则回了房间。
韩斌信中写到:
童稚相看今白首,凌安少女方承宠。
曾辞回信写到:
对楚天无奈幽独,潇湘何事等君忧。
夫妻二人藏诗观察尤珂,“看女无事”,韩斌知晓确实是单纯的爱慕,倒是放心了,如果她触犯军法,有申安然处置。躺下后,还在学习穆桂英的治军之道,心想一定书写下来给曾艺看看才好。
直到夜半呼听禀报:“大人,朱家有事要招,只求见大人一面,否则当即咬舌自尽!”韩斌赶紧起身翻找钱量,快步到后衙。他俩具体要招供何事,韩斌不想知晓,如果在此地说些余奎甚至王乔的事,肯定会招惹事端。
开口问道:“可知晓逃往内陆船只?”
二人点头示意。
韩斌目露凶光说道:“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逃往内陆,五年内不准回来,现在就走,我派人送你们。二是死。”韩斌知道此地女人如果去了内陆甚至凌安,尚可保命,即便是贱籍,也不至于死。
二人做了选择,当即放出,又赠送钱量后,安排申安然连夜送走,务必看着她们坐船远去。世上没有心甘情愿被利用的蠢,余奎此计破之,但还有一些瑕疵。
第三日一早,韩斌念着童稚相看今白首,此时的曾辞也口中念着童稚相看今白首,希望不会出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