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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牙”是女岛祭拜土地公的日子，女岛粮食产量有限，田产也有限，所以岛上把春季后第五个戊日定为祭祀之日，如此也算冬季真正过去了。所以“头牙”也叫“春祭”，祈求岛内一年五谷丰登，并祝福土地公万寿无疆。对于岛上农户来说，此祭祀为大活动。韩斌一早就整理好朝服，以国之监察御史身份步行至祭祀坛，如此庄重，一路上引来不少人围观，主要是觉得这大官怎么连马都不骑，一直到祭坛都有议论纷纷，王乔也看在眼里。
众民祭祀，王乔想推韩斌前去讲一番话，对方立刻拒绝，赶紧请都护登坛。王乔手持卷轴，对着念道：“岁岁拜土地，回回感天恩，春季即来，众民侍奉，享献仪式。坛下开始器物供奉，依礼而行，以乐慰藉，合乎时节进献洁净祭品，如此而已。”韩斌这次没傻眼，已知王乔无点墨，对着念祭词已经不易。
坛下众民欢呼，开始杀猪宰羊，焚香祭拜。余汉高喊：众民跪地，高呼万年宜，五谷丰，祭山川，拜！祭众神，拜！祭天子，拜！祭万物，拜！祭天时，拜！肃拜礼毕，起！
此为五拜肃礼，余汉驾轻就熟的指挥着坛下民众，祭祀活动很快就结束了。韩斌十分羞愧，蹭王府马车回都护府。一进府门就说道：“实在感谢王大人解围，我来文昌多日，虽有些许钱量，但没找到哪里卖马。家中瘦驹，不堪重用，只能步行前往。”
王乔则说：“谁敢卖马，韩大人简直笑话。”
韩斌并未询问原由，只是跟随一同进了厅堂，这都护府是全文昌城最大府衙，可堪比凌安京师府大小，但有多处不同。首先就是门前的铁狮子，高约一丈，全身漆黑发亮，做猛扑之势，口含拳大铁珠，暴烈形真，堪比宫中石狮。其次是桧木房柱，红瓦为顶的房子，东侧分别有吏房、户房、礼房，西侧的则是兵房、刑房、工房，正中间是大院落，府门正对案厅，后为厅堂。再往后则是大后院。
落座饮茶时，韩斌婉转道：“不知王大人府上，可有良驹，让在下欣赏一番。”
王乔一副看穿对方的表情，十分不耐烦的说道：“韩大人，你平时说话就这样吗？你是不是想要马？”
这怪人的性格，的确让人琢磨不透，韩斌确信，对方肯定不是想赠马。如韩斌所想，王乔怎么可能舍得赠送，他只是觉得，这才来文昌十几天，如果什么都想要，干脆把都护一职奉上算了。
韩斌马上故作惊恐连忙说道：“不不不，大人错怪我了，我只是有一物，想换一匹而已，实在不知在哪买，所以才看看有无合适，如价参照兑换而已。”
听说有一物参照兑换，王乔纳闷，何物才能兑换战马，随后问对方。可韩斌并未表露是何物，只是问道：“我两月前刚刚大婚，爱妻深受皇后喜爱，以为我是衷情之人，特下诏书赐婚。多番请求，爱妻才肯把皇后所赐之物送给我。不知大人婚否？”
王乔听说是主后赐予的，肯定是好东西，随口答道：“我之夫人国色也，小妾婢女成群。不知所赐何物？”
韩斌马上说道：“那此物万不可赠予，怕扰家中之乱。”
王乔还以为是怕什么，自己家怎么可能乱，况且自家夫人管理有方，下面小妾婢女皆不敢造次，于是劝慰道：“兄弟放心吧，我家的事，夫人管理好着。你说为何物，我愿以战马兑换。”
韩斌表情十分为难，说道：“既然如此说，我便介绍一下，上次送您寿山石，想必大人知晓分为石帝、石后，我今日带来的就是皇后赠予的石后，本来想拜见夫人，以此物赠予，愿帝后结合，百年美好。实在不知怎么开口。”
上次赠送时，王乔就纳闷，为什么只有一颗，今日才知原来是想送给自己夫人，他觉得韩斌这人太儒生气质，想见夫人，那日告知就好，何必矫揉造作的，一点不想男人，却完全忘了马驹兑换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