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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斌知道初次见到申安然不应询问许多,有些事情还要身边亲近之人或者自己体悟,但有一事不吐不快,看申安然也是官员,长相姿色皆在,还有些英武气概,应不至于为此贬低刚刚来的监察御史。韩斌慢吞吞的问道:“申大人,我想请教一事,如实汇报即可。”
这种卑谦的姿态,确实博得了申安然的好感,她也知道韩斌初来乍到会有很多好奇,但说无妨。
韩斌顿了顿语气,略有为难说道:“监察局全是女卫,甚至还有几人略有风骚之色,我该如何?”
这句“我该如何”道出了无奈,韩斌以后避讳的事情或许非常多。
申安然直言道:“以男待之,或许有很多事情,凌安甚至其他内陆需要避嫌。但大人万万不可对监察局中的女卫如此,否则骄纵了她们。我有凤侣,尚能陪伴,可女卫之中,甚至岛上她人,可非如此。不知大人是否听说过,岛上杀夫之事,如争风吃醋做出此举,伤了大人,得不偿失”
见申安然还有话没说完,韩斌宽慰对方,不管如何说辞,都能接受,继续说完,也让自己心中有数。
申安然接着说道:“我为女子,也知她们的苦,如若自己夫君也行不轨之事,或许也会杀之。对夫君尚且如此狠心,该如何对待手下?”
申安然眼神中显出狠厉之色,又决然说道:“如女卫犯事者,交给我处理,监察局内,我可摆平。若城内发现不轨女人,劝大人杀之!”
此岛上怪事众多,只是几日就多处打击到韩斌的君子之心,但是听到申安然如此说来,定有道理可言,只是自己还未遇到罢了,果断记下对方嘱托,让其退下。拿出刚刚王府所赠茶叶,安排属下泡上。
一女卫名为尤珂,姿色俊俏,年不过十八,上来奉茶。眉眼间有百转千回之媚,端茶之际偷瞄韩斌公务,不经意碰触手指,随即退下。韩斌一直看着女岛献文,此文介绍岛上的整体情况,如是土生土长的女岛人不看也罢,但是对外人来说非常有用。他也注意到女卫们接二连三的来到案堂伺候,实在不胜其烦,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暂时作罢。
午后下卯,嘱咐申安然如有事,可去城内韩府找他。一听韩府二字,对方又有神色异常之相,不过韩斌没有当面询问,五年时间足够他了解这些事。
一路归府,韩斌心知几事,解开往日的迷惑:绵竹轩的两位赵、余娘子如此热情,当日就与崔震宇同床共枕,可知其中缘由了。且她们说敬重自己,后来多番帮助,皆因为大闹青楼,博得了好感,并非骗我。最后一事是猜测,广汇楼林娘子,定是来过女岛,经历过这些事,所以才让楼内女子不准穿着暴露,以此寻得真心爱人。
如此想着,看到街边确实有人插草卖女,韩斌并未理会,只想找找有无卖马的地方,这几日游街窜巷的,极少看到有人骑马路过,应该是地域导致,但见王乔府上却有马,且都是战马,既然他喜欢帝石,不如向娘子讨要另一块,换匹战马,否则实在不便。
回到家中,先去后院看看府中马匹,拉车还可,但快骑不行,或许是做惯了火兵,喜欢驰骋。于是回到屋内先是跟娘子道歉,把自己大婚之礼送给了王乔,又来讨要帝后石。韩斌倒是知道,此物虎丘山可得,如想办法不暴露自己在女岛,可让家中邮寄即可。但曾辞不这么认为,大婚月余就把公婆所赠礼物送给了别人,刚想发作,却见自家相公好像心中有事,于是问道:“相公是否今日应卯不顺?”
韩斌有点担心一事,曾辞的安全,再看身边小妹,嘱咐一事:“小妹,姐夫求你一事,半年之内务必教会你长姐一招半式,最好是《十二步》中的逃避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