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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隶矢说这句话的时候,居高临下地看着祝龙,嘴角扬起一阵讽刺的嘲笑。
祝龙开始有些惊讶,他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道改说点什么了,白隶矢不会真的觉得他编出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上古玄幻故事,他就会相信吧?
再说,就算编,也编得让人挑不出什么大毛病的来,这个故事简直就是漏洞百出,简直就是在质疑他的智商。
而他后面这句话的潜台词明显就是,你不相信我,是因为你没见过什么世面,这分明就是道德绑架嘛。
“在我看来赫金和省城确实不一样,这个地方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可有一点却是和省城一样的,人心险恶啊。”祝龙调侃地说。
一时之间,白家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白隶矢恶狠狠地瞪着祝龙,白未长大了嘴,半天没说出来话,倒是白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祝警官,您还真会说笑了。我们这种小地方,人都没见过什么市面,自然是比不了城里了。
耿兴的死其实我爹心里也挺不好受的,毕竟他也做出了努力,只是耿兴自己不争气。
我爹说话有点直,您别介意。”白尹说话很轻柔,祝龙发现她是一个很擅长打圆场的人。
“是啊,我家老白就是这么个脾气。”这个时候,一个气质优雅的老太太从外面回来,这个人老太太就是魏淑,她也年近七十,却保养得很好。
“白未出院了?”魏淑看了一眼白未,语气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眼神闪过一丝怒意。
然后他看向祝龙和骆云龙:“您二位不是我们赫金的人吧?怎么闯到我们白家来了?有何贵干?”
祝龙心里暗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个魏淑竟然比白隶矢还要傲气三分,说起话来更是噎死个人。
“我们是来调查耿兴的案子的。”
“耿兴?哦,我想起来了,就是白未在冬捕节上捞上来的那颗死人头啊,哼,往年捞上来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头鱼,价值连城,今年呢?”魏淑瞥了一眼白未:“竟然捞上来一颗死人头,还真是晦气!
不过那个耿兴的死和我家老白有什么关联吗?”魏淑眉毛一竖。
“还在调查中。”祝龙回答。
“这么说是在怀疑我们白家喽?”魏淑在白尹的帮助下脱掉了外套:“我不知道你们是丁浩从哪里找来的,在赫金,还没有什么人敢把屎盆子扣在我们白家的头上,白尹,送客吧。”
看魏淑语气如此强硬,祝龙知道在白家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临走的时候,祝龙和白未握了握手:“如果你们有别的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希望及时和我们警方联系。”
白未表情有些难看,低着头,没说什么,之后祝龙就带着骆云龙离开了白家。
两个人上了车,骆云龙就忍不住直接吐槽:“这个白隶矢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啊,他不过是赫金的一个小萨满,出了赫金,谁还认识他啊!”
“这个白隶矢一定隐藏了什么秘密,而且和耿兴的死有关。”祝龙看向窗外偌大的白家大宅子,和旁边赫金古朴却破烂的小楼相比额外扎眼。
祝龙让陈哥先把自己送到派出所,丁浩还蹲在派出所查监控,看见祝龙回来了,眼睛一亮:“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在白家碰了一鼻子灰。”祝龙暗暗自嘲。
丁浩一挥手:“白家啊,就那样,也不知道傲气个什么劲儿。”
“你了解白家吗?”
“还行吧,白隶矢的父亲是赫金以前的大萨满,生完白隶矢没多久,就被人弄死在牛棚里了,他母亲也上吊自杀了,之后白隶矢就被他舅舅收养,寄人篱下,挺可怜的。
白隶矢二十多岁的时候,跟着赫金的几位朋友去城里做生意,也没赚到什么钱,混不下去就回到了赫金,那个时候,又开始恢复少数民族的文化了,于是他就被推选为赫金的新任萨满,主持一些典礼之类的。
白隶矢长得不错,大高个,浓眉大眼的,又会来事儿,很受领导赏识。
加上他之后娶了镇长的女儿,也就是那个魏淑,就一路水涨船高。
魏淑的父亲魏建国是一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魏淑母亲的名下有不少企业,做得都风生水起,现在鹤湖这一带的民宿一大半都是魏家的产业。
鹤湖的旅游开发也都是魏家一手搞起来的,可以说魏家才是赫金真正的土皇帝。
而白隶矢除了当个大萨满基本就一无是处了,顶大天算个吉祥物,却脾气臭得很,毛病也多。
就拿这个继任人来说吧,说实话,谁关心赫金的萨满是谁啊,只要长得漂亮,能在摄像镜头前摆造型的就行呗。
现在城里人有几个能看懂这些乱七八糟跟跳大神一样的仪式啊,差不多就得了,还真当自己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呢。
再说了,白隶矢他爹在他出生之后没多久就死了,以前那一套早都失传了,谁知道现在这些仪式是不是白隶矢自己一拍脑袋瓜子想出来的啊。
结果白隶矢非说必须要把这个职位传给自己的儿子,搞得跟立太子一样。
人都说,家里有矿能继承,我还真没听说,谁家有一套跳大神的把戏要继承的。
魏淑其实真不错,长得也漂亮,也有学问,家里的房子车子,还有在城里的那些产业,哪个不是魏家的。
要我是白隶矢,得把媳妇当王母娘娘一样供起来,
谁知道白隶矢就非纠结这个儿子的问题,魏淑一连生了三个,超生的罚款罚了一大堆,就是没有儿子。
好在最后,魏淑是拼了老命给白隶矢生了个儿子,要不啊,我看白隶矢没准就得跟魏淑离婚。
不过,镇上也有不少人说,白未压根就不是魏淑的儿子,魏淑根本就生不出来了,白未是白隶矢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野种。
谁知道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不过你看看,这白未刚接替他爹主持个冬捕节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丁浩连连摇头:“不吉利,不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