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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愣，看了我一眼，我递给他一个眼神，意思是你别看我，你自己决定。
“孔爷，做你徒弟有啥好处？”胖子笑眯眯的问。
“好处？我愿意收你为徒，就是你的造化，你还问我要好处？”孔丰没好气的道。
胖子道：“孔爷，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您想想看，您是大家，这收徒可是大事，不得意思意思？”
这死胖子还真是个人才，和这孔丰倒是绝配。
两人跟小孩子一样，争执了好一会，孔丰才道：“只要你愿意拜我为师，回头等我驾鹤西去，我这小院就是你的了。”
胖子一脸嫌弃的道：“您这小院要是在前海西街，那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可您这地都快出四环了……”
孔丰似乎有些气不过，道：“只要你愿意拜我为师，我就教你叫魂之术。”
“叫魂之术？那是啥？”胖子问。
“想学吗？想学我教你。”孔丰扬眉道。
胖子犹豫了一下，猛地跪在地上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我没想到胖子这家伙立场这么不坚定，这么快就拜师了。
孔老头一脸得意的看着我，似乎在说：你不想拜我为师，有的是人拜我为师。
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我之所以会过来找孔老头，其实就是想要弄清发生在胖子身上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只要弄懂了这一点，那秦镜的事情也就可以搞清楚了，那我也就能给毕正祥交差。
孔老头似乎也知道我的来意，去到屋子里后，他就支走了胖子，让他去打扫院子去了。
屋内只剩下我们两人时，他抿了口茶这才开口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孔老爷子，胖子的那个病……”
孔丰挑眉道：“想知道原因？”
我点头。
“看在胡岚的面子上，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这事你得替我保密。”孔丰抿嘴道，“我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你可别给我搅黄了。”
我哭笑不得，点头道：“您放心，我保证什么都不和胖子说。”
孔丰叹了口气道：“这人年纪越大，就越怕死……像我这样的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也就只能忽悠一下那小胖子了……”
“我看您老状态挺好的，再活个十几二十年应该没什么问题。”我道。
孔丰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
我摇头。
“七十八……”孔丰无奈的道，“再过两年就八十了，我都没想到我能活到这岁数。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一天不如一天，心里也有些发慌。早些年，还想过去领养个孩子，可我又怕自己不会带孩子，一晃眼这事就耽搁了下来。”
听他说着，我也能体会他的那种感觉。
一时间我就想起了我爷爷，他老人家要不是因为我爸，估计还能多活个几年，只可惜……
不过上一辈的事情，我作为小辈自然也不好去评判什么。
“想要找个养老送终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孔丰道。
“孔老爷子，您放心，以后我肯定让胖子好好伺候你。”我道。
孔老头一脸不以为然：“那你怎么不拜我为师？”
“我……”
他摆了摆手：“算了，我听胡岚说你的鉴宝本事很厉害，我也不想误人子弟……我的这些东西，也不适合你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