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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咬破中指的右手，一粒黄豆形状的东西，从我指尖下的皮肤一路到了右眼，我的右眼一阵发胀。
“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
司机大哥最终还是选择下车跟着我，当看到我的右眼，他那嘴巴只有一张一合的动作，可硬是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你、你、你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跟着我就好。”
我不用照镜子，我现在右眼的眼白应该变成了黄色，眼仁比左眼大。这是蛇舅母的眼睛！而此时我右眼的世界，已经变成一幅荒凉的景色。原本青绿的树叶，在右眼的世界里已是一片蜡黄，四周尽是枯萎之色。
为了看得更清晰，我问司机大哥借了个眼罩，直接套住左眼。
“别乱叫，你手上不是有柳条吗？柳条打鬼，越打越矮。见到什么不对劲的就抽！更何况现在大白天的。”
“可…可现在都下午六点多了，天怕是要黑吧？”
“喂！我说你能不能别扯着我衣服！天黑就黑呗！大老爷们这样拉拉扯扯的不好。”
这司机大哥怕是以后，不敢晚上出来拉客了，看着把这孩子吓得。
拉扯中我们已经来到牌坊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眼中还是一片萧瑟蜡黄。
生命会老去，万物皆凋零。凡尘皆不能脱。树叶虽然已经是蜡黄一片，可这正是它生命终结进入黄泉的最后景象。
“这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发现鬼打墙，为什么会出不去？”
正当我疑惑时，司机大哥来了个神助攻。
“是不是你刚才趴在那口大井边上，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井！对那口大井，原本我只是一眼扫过。井口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没去细看，被着一提醒我直接跑过去。
嘶…原本井壁上的苔藓，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块块的肉块，各种部位的碎肉。还有一颗眼珠，离我趴在井口边缘不远的位置，正在上下滚动打量着我！
“好像也没什么！”
司机大哥一只手抓起那眼珠，看了看用手直接搓碎。
我扒下眼罩，看着他手中的苔藓。强装镇定道：“手感不错吧？”
“呃…没什么感觉，好像就比普通的苔藓厚实一些。”
卧槽这那是厚实一些而已，眼浆都糊你一手了，我递了张纸巾给他。
“大哥，你拿起擦擦手吧。对了你车里面有手电吗？拿来我用一下。”
长期跟公路打交道的人，有时候在高速上，尿急了一个矿泉水瓶估计就解决了。卫生方面果然没让我失望，他没要我给他的纸巾。直接往自己裤腿蹭了蹭，看着他那半边裤脚，已经被眼浆涂的到处都是。
“手电必须有，还是强光的！我这就给你拿，纸巾就不用了又不脏。”
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眼不见为净啊。接过他拿来的手电筒，我还是趁他不注意用纸巾擦了擦。左眼一蒙亮光所及之处，全是残肢断臂。
越往深处看红光更甚，让我右眼都有些发疼。水井很深，在强光照射下还是没能看到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