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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燕？春燕一听立刻警觉起来，但为了不让秋霞看出什么，只得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应该很贵吧？”
秋霞点点头，“她说这在京城也很值钱呢，京城里的富贵人家都爱吃。不过……”
春燕又是一个一阵紧张，“不过什么？”
秋霞摇摇头，接着道:“夫人知道这是月娥小姐给的，甚是珍惜，但是就只有一点点，只能省着吃。”
春燕听完，就装作自己已经猜到的样子，说道:“哎呀，我一猜就知道她是这种人，京城那么多好东西，居然就给夫人一点雪燕，怕是你们什么都没有吧？”
秋霞想了想，停顿了半刻才说道:“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春燕一听怕是有重要信息，立刻竖起耳朵，认真地对着秋霞点点头:“你放心，我绝不说出去！”
听了春燕的保证，秋霞才接着道:“当时程姨娘从京城回来，让我给夫人一份燕窝，然后又给了我一份雪燕，你说雪燕多珍贵呀，我怎么敢自己拿着雪燕，而让夫人吃普通的燕窝呢，是不是？”
春燕点点头，确实挺奇怪，怎么会给一个丫鬟这种珍贵的东西，却给自己感情好的姑姑一份普通的？
“所以你就调换了？”
秋霞点点头，“我问了程姨娘，她说随便我，不过我觉得挺奇怪的，感觉不正常。”
“你也别想那么多，或许她就是想讨好你，或者说，她是在给你挖坑呢！要是你当时把雪燕自己留着，按照她的吩咐去给夫人送去，怕是等着你的还不知是什么呢？”
春燕话一出，秋霞顿时觉得很有可能是第二种情况。
想到这里，秋霞不由得内心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当时头脑清醒，要不然现在怎么死的或许都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这普通的燕窝和雪燕有什么区别？唉！这么好的东西，只听过没见过，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尝一尝呢！”
春燕看似无心的感慨被秋霞听进了心里，神秘地说道:“夫人那份还没吃完？”
“啊？这么久还没吃完？”春燕抑制住内心的狂喜，面上却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秋霞点点头，说道:“当时夫人可宝贝呢，一直藏起来舍不得吃，后来有一次饿了，里面的小丫鬟就给她做了一碗，从那以后，夫人才一发不可收拾的！”
“这么好吃，小丫鬟能没偷？”春燕有点不信，毕竟夫人吃了好吃，朝晖苑这么多丫鬟，看见了难道不想吃吗？
“有一个丫鬟确实在夫人倒下之后，偷偷吃了一点，不过被我发现了，已经警告了，后来的就全被我收起来了。因为我知道好吃，夫人爱吃，所以想留着等夫人醒来再吃，却没想到……”
春燕看着秋霞满脸失落的样子，知道她肯定是担心程氏。没想到程氏那样的性格，秋霞居然也对她那么忠心耿耿！
想到这里，她拍了拍秋霞的肩膀，安慰道:“这都是命，就是不知道谁是背后下毒的真凶？我们小姐什么也也没做过，没想到却遭受这么多的流言蜚语，唉，真是可恨！”
“春燕，我相信四少夫人没有下毒。是许小姐她们在造谣，她们如今在朝晖苑呼风唤雨，很多人都被收买了！”
“我知道，我们小姐分明是千辛万苦买到了解药，可是许小姐她们坚决不让小姐拿出来，后来我们小姐又去找了将军，都没有回应，说起来，夫人要是出事，都是她们害得。”
“对，你说的对！可怜的夫人怎么也想不到她从小娇惯的侄女居然阻止她看大夫！”秋霞恶狠狠地盯着院里，要是程月娥站在她跟前，怕是她要吃了她。
“别想了，你现在处境也不好，好好保护自己，千万要小心她们！”
秋霞听了这番话，顿时热泪盈眶，要知道在她眼里的陆府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主子欺负下人，不把下人当人待，下人之间还互相勾心斗角。
没想到人人都欺负的轩墨苑主仆倒是特别好，与这陆家这些人完全格格不入。
“对了，秋霞，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不当说？”春燕满脸希翼地看着秋霞。
秋霞见状，关心地问道:“你我姐妹，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好了，放心，只要我能做的，自然会帮你的忙！”
春燕佯装犹豫，最后才吞吞吐吐说道:“我看家小姐，最近心情不好，你是知道的。可她毕竟肚子里有孩子，我……我想着，看……能不能给一点夫人的雪燕给我家小姐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