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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新马,你还是这样四处漂泊吗?当年混的其他兄弟都已经找女人生孩子了,你也没成家,也不好好混空贼联盟,你要是好好干,按时交份子钱,你十大元老的位置都坐上了,你还用像现在的后生仔一样开着飞行器到处飞?”
老鬼斜着眼睛,像数落晚辈一样看着新马。
“少扯了,我是那种人吗,当个空贼都不自由,那我还怎么自由?”
“新马新马,不是我说你,大家都是这样的,干够了就金盆洗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你还能再干几年?你一辈子都要飞在天上?”
“那就等我飞到不能飞了,从天上掉下来再说吧!”新马有些重的放下了酒杯。
老鬼也及时结束了这个话题:“我们还说回私事这个话题,说实话,要不是对你,这种事情我都难以启齿。我今年夏天搞到手了一个姑娘,嘿,那个棒。我爱不释手,准备结束今年夏天就和她搬到白峰山脚下生活,用我这几年的积蓄买一个小房子,就不四处漂泊了。”
老鬼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把新马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啤酒撒在了衣领上。
“可是在前两天,一群矮人盯上了她,要把她带回他们的大陆去,但是你懂的,那些矮人都是一夫多妻,还要受割礼!她自然是不愿意去,那群矮人就骚扰她,还会在深夜砸我的房车!我已经老了,而且现在是要成家的人,我不能出手干掉他们,所以……”
新马笑了笑,把空了的啤酒杯放在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可以帮你,那我能得到什么呢?”
“等你处理完这些事情,回来的时候就会发现你的飞行器变成了迷人的红色,上面刷着反光的油漆,光亮的像是十八岁少女的脸蛋,螺旋桨和防尘罩焕然一新——当然,这些不花一分钱。”
新马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好极了,告诉我那群肮脏的矮子在哪儿?”
“冯的俱乐部。”
新马把手插进口袋,用几枚银币换了一身行头,戴上了牛仔帽,穿上了油蜡夹克,左轮手枪大摇大摆的别在牛皮腰带上,他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宗的德克萨斯牛仔。
真是一群傻瓜,怎么会有人想和矮人交往,这种事情在北部湾绝对不会发生,就算矮人的某些隐秘的部分确实很吸引人。
新马推开了那个俱乐部的门。
这个该死的地方叫俱乐部?一个由破烂桌子和木板围成的区域,顶棚是飞行器的风帆拼凑起来的布。里面卖一些酒和肉,一个业余无比的金属乐队在木箱子组成的台子上大声嘶吼。
新马向四周望去,他在墙角看到了那个只到正常人胸口的东西,他正装模作样的把一只手撑在墙上,对着一个女孩子比比划划的聊天,那个女孩被逗的笑了起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新马走了过去,对着女孩挥了挥手:“滚远点。”女孩脸色一变,快步走开了,新马向着他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对不起了姑娘,等下请你喝酒,现在有点私事要处理!”
矮人涨红了脸,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枪把。新马连忙摆手。
“喔喔喔,别这样朋友,你刚刚在干嘛?想让那个姑娘感受一下你的特长吗?就去旁边的西蒙旅店?”
“关你屁事。”矮人的声音嘶哑且难听。
“听着,你们这些只会投机倒把的东西,等她怀孕了你早就回国了,你要让她自己面对这一切吗?”
矮人向新马的皮鞋上啐了一口:“呸,从哪儿来的瘪三,收起你裤裆里的牙签滚出去吧。”
新马没有理会他的羞辱:“下流胚,你知道玛格丽特吗?”
矮人更加轻蔑地笑了笑:“那个老头的相好对吧,我很想体验体验。”接着他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你是为了她来的?”
新马没有继续顺着他的话向下说,他的火气已经在脑门这个位置了。
“拿上你的枪,我们去外面,决斗。”
四周的人听到这个词,都沸腾了起来,一个人领头,其他人开始起哄,整齐的喊着:“决斗!决斗!决斗!”
矮人没有办法,只好拽出了那一把小号的手枪,大步向门外走去。
“我和你赌二十步的决斗!”
听着矮人放出狠话,新马也没有磨叽,他快速的拽出那把手枪,一言不发的站在了俱乐部外面的路上。
人越聚越多,都吹着口哨欢呼着看两个人的决斗。人们在不停的起哄,决斗在黑石城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戏,自从牛仔的时代过去之后,决斗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他们纷纷掏出口袋里的钱币下注,有人自发的成为了庄家,收取赌注,记录人员。
新马和矮人相距二十步远,两个人相对而站,手都垂了下来,放在枪把的侧面。新马看到矮人的手在微微抖动,这是肌肉紧绷的表现。
二人谁都没有先动,只是静静的把眼光顺着牛仔帽的帽檐探出去,死死的盯着对方。人群渐渐的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去打扰他们的凝视,就连音响也被人关掉了,现在周围只有风滚草穿过街道的声音沙沙作响。
新马的眼神没有盯住矮人的手,他深知一个人动手的时候永远是肩膀先移动,所以盯住肩膀会方便的多,而且也便于瞄准他的脑袋,只需要把视线稍稍一移动就可以了。
矮人的肩膀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新马知道这就是开枪的前奏了。
当年我在黑石城和人决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砰!”一声枪响结束了这漫长的凝视,矮人的枪还没有离开腰间,新马已经完成了把枪从枪套里拔出来、用另一只手的虎口扒下击锤和食指扣动扳机这几个动作了。子弹精准的射入了矮人的胸口,矮人哀嚎一声倒下了。
新马把枪放回腰间,抽出匕首向矮人走去 矮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新马用脚踢了踢他的脚。“别装了,我那一枪没有打你的心脏,我不想杀了你,把你拖出去还是很费劲的。现在,滚吧!”
矮人从地上爬起来,捂住胸口连滚带爬的跑远了,众人一阵大笑,称赞新马的枪法。
新马向着四周挥了挥手。
“朋友们!放开了吃喝!今天我请各位一块金条的吃喝!”
海啸一样的欢呼声把新马淹没,新马得意洋洋的坐在一边喝了一杯冰啤酒,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当红的电影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