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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姑娘们都喜欢带有一些浪漫主义色彩的逃犯的故事。
永远可以从朋友那里拿到马匹,永远不会缺乏弹药。敲开一扇门,里面的姑娘一定会亲热的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然后甜甜的叫一声“本杰明”。
可是新马现在的处境却远远比不上银幕里就连被步枪击中也能慢慢倒下的江洋大盗。他、医生和克罗地亚三个人蜷缩在这个城市错综复杂管道的最深处,用铁勺子用力的刮着罐头的底部,直到罐头变得比刷过还干净,勺子送进嘴里的只有铁皮的味道。
“帕斯卡尔”很快就会把他们从地道里抠出来,像是啄木鸟抠出树干里的肉虫子一样。
医生和克罗地亚是那场袭击的幸存者,据医生所说,他们到达接头地点的时候,接头人已经被切断了气管躺在厕所里了,接着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批刀手,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打散了。
克罗地亚蹲在一边,把一根炸油条往嘴里塞,医生已经丢掉罐头,开始擦拭自己的爪刀。
新马把短剑在地上磨了磨刀尖,重新塞进腰带里的剑鞘里。他已经盘算好了下一步的行动。
根据“奥卡姆剃刀”原理,新马自创了一套“新马剃刀”原理,即遇到危险时不要考虑那么多,第一反应永远不要是还击和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而应该是离开“冲突区域”。
解释的通俗一点就是情况不妙,撒腿就跑。
新马决定找个机会带这两个拖油瓶混进前往西部的火车,躲过“帕斯卡尔”的封锁,离开北部湾。这是最简单保住自己性命的办法。
在昨夜,新马悄悄溜出了下水道,买了一些武器分发给两个人,行动的时间就在明天。
希望在列车上不要出什么岔子吧,如果在火车上打起来,那大家就凶多吉少了。
新马挂心的还有自己的飞行器,希望在事情平息之前,它不要被那群混蛋发现并砸碎。
只能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回来接它了。
老k、威瑟顿和贾克斯已经死了,这是医生亲眼看到的。
三个人趁着夜色一起悄悄爬出了井盖,在下水道里呆久了,呼吸一口外面夹杂着雪花的寒冷空气都是一种奢望。
克罗地亚把手深深的插在口袋里,握住那个冰冷的金属把手,他是革命军第五小队里最年轻的队员。
浪漫主义的革命青年面对现实主义的血与火时总会有些不知所措。
“新马,我们的枪用得上吗。”克罗地亚有些怯怯的说。
“假如故事里出现了手枪,就一定要让它发射。”
医生在厚厚的围巾下发出了一声哼笑:“希望这个毛子作家契诃夫的预言是错误的,我可不想和他们正面交锋。”
三个人同时发出了一声短促而清晰的笑声,声音像是被雪地吸收一般直直的砸向地面,消失了。
只剩下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嘎吱嘎吱”。新马抬起头,向着远方眺望,顺着帽檐和围巾的缝隙看去,车站昏黄的灯光在昏暗的雪夜显得更加明显。
再走几步,就听得见汽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