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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明宫凌相遇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可惜的是当时没有人会深思。直到很久以后五条悟回首才蓦然惊觉,那个人能成为他们的老师,大概纯粹是一次政|治斗争的余波影响。
一切的变化开始于十四年前。
2004年2月16日,东京市市中心出现巨大的特级咒灵,造成两百多个普通人死亡,多位咒术师牺牲。在高层的紧急封锁下,这则新闻当天居然还是登上了《朝x新闻》,幸存者称“看见了巨大可怕的怪物,和一些有特异能力的人。”
随后,一些消息静悄悄从八卦小报开始流传,以病毒之势迅速席卷了全国。
《揭秘都市背后的神秘黑影,古老世家传承的特异能力》
《杀人于无形!这些怪事你遇到过吗?》
《都市传说有那些是真的?其中咒灵的存在已被证实,目击者称……》
《拥有神秘力量的姓氏都有哪些?五条、加茂、禅院赫然在列,你身边有姓这些的人吗?》
这些报道列举了很多真真假假的“真实事件”,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咒术界的存在,含沙射影咒术世家利用特殊能力欺压普通人。若是世家们没干过这些事还好,倒也能说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歪然后危机公关。倒霉的是……他们确实做过,还做过不少。以至于当这些报道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时,曾经受害的人们猛然反应了过来。
“几年前有一些人想收购我家的祖产,被我拒绝了。好像是从那以后我们老宅中就经常闹鬼,最后不得不低价贱卖!”
“我家的公司就是因为员工总是莫名其妙地撞邪,最终才破产的!”
“我的儿子两年前被人杀害了……最有嫌疑的人却没有作案时间。但假如他们有特殊能力的话……”
高层紧急采取措施,第二天《读x新闻》发文,强烈谴责某些八卦小报“歪曲事实,捕风捉影”的行为,但收效甚微。白天里,数千人手举横幅在市政|府门口静|坐示|威。
“我们需要真相!”
“这是丑闻。”
2004年2月17日,京都某大宅的和室里,明宫凌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微笑在雾气中看不真切,他轻声细语道:
“首相的支持率已经因此而受到了影响,我们迫切地想知道外面流传的那些是卑鄙的诽谤,还是说……咒术界已经藏污纳垢到了这种地步。”
在他对面,一位皮肤干枯如树皮,面容阴婺的老者讽笑道:“这是诽谤,而且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对我咒术界的抹黑!明宫家主,这样明显的事情我相信不用我说您也看得出来……我知道两年前明宫家的惨案让您对咒术界有一些偏见,但涉及到正事的时候,我们都得公正点。”
“是,诸君多年来为我国社会的治安做出了杰出贡献,我当然愿意相信咒术界的清白。”明宫凌的言辞真挚得仿佛发自肺腑,但在座的高层都不禁坐正了一点,等着他后面的“但是”。
“但是——”明宫凌说,“有些愚蠢的民众已经被煽动了,他们缺乏感知高尚的能力,当然也不能指望用这样的道德教化他们。乐言寺前辈,我恐怕这不足以解决问题。”
乐岩寺嘉伸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你什么意思?”
“这种时候让咒术界自查没有意义,也不足以取信于人,我认为这是显而易见的。”
乐岩寺嘉伸冷笑道:“那让谁来查?咒术界绝不会接受普通人的指手画脚!”
和平的假象猛然被打破,气氛一下剑拔弩张了起来。明宫凌不为所动:“乐岩寺前辈,您言重了。情势如此,这也是不得已的行为。两年前,因为诸位的监管不力,发生了明宫家的灭门惨案。如今,东京那场动乱甚至已经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关注,有关咒术界的信息更是在数亿国民间流传……近年来,咒术界所出的纰漏一个比一个大,造成的损失也一次比一次严重——我们不可能永远对此不闻不问。”
乐岩寺的面皮危险地抖动了一下,笑了:“对于明宫家的事情,我深表遗憾。但正因如此,您的一面之词绝不足以使我们信服。我要求联络上原议长。”
明宫凌却早有所料一般拨通了电话,双手奉上道:“请。”
他的配合让乐岩寺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犹疑地接过电话,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这就是我们的共同决策。”
“上原议长,这不符合传统。您此举将会打破咒术界和政界的平衡!”
“有关于这点,明宫君会详细说明的,此事由他全权负责。”对面的声音意味深长地道,“你知道——乐言寺君,我对东京那场动乱感到非常痛心。”
忙音声响起,乐岩寺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才不阴不阳地道:“明宫家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明宫凌低敛着眉目地道:“前辈言重,明宫愿为诸位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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