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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义的手掌停在半空中，迟迟没能落下。
我头也没回，暗自窃笑了一下。
这个家伙！
“你干嘛呢？”
小义呆呆站在门口，迟疑地问。
大姐躲到床底下急慌慌地穿好衣服。
“你们，谁帮我按住她。”
小义上前两步，伸手固定住师妹的双肩。
大姐也从床上爬了过来，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在哪里搭把手。
“去拿个盆子吧。”
我对大姐扬扬下巴，她很快就拿过来一个塑料脸盆，双手并举，捧在胸前。
一切准备妥当。
我一点点轻轻抽出剪刀。
从师妹的伤口处，渗出一股黑血，滴答滴答地砸进脸盆。
如同一块块细碎的炭渣子。
小义和大姐面面相觑，搞不清楚我在干嘛。
黑血很快就盛了大半个脸盆，中间还夹杂着墨绿色的汁液，奇臭无比。
大姐一阵反胃，皱着眉，屏住呼吸，闭起眼睛扭头不语。
小义倒看着仔细。
像手术台前的好学的实习生。
“可以了吧？”
小义提醒我。
血水渐渐转为红色，我用剪刀把伤口处的皮肉剪了一圈，又等了两分钟左右，才罢手。
大姐快速把脸盆端到屋外。
我松手放开师妹的脖颈，小义也退开半步，站在旁边等待我下一声招呼。
师妹喉咙深处一阵咕噜，两眼一睁。
“大师哥？”
她眼泪长流，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
“你怎么在这里？”
师妹问完这句，马上下意识地看了下四周，显然这里并不是她想象自己在的那个地方。
“这是哪里？”
“小妹，你终于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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