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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事情，回想起来，细枝末节已不再重要。
我偶尔会有种错觉，好像那天我单单为了入伙而来。
歪打正着，随遇而安。
没什么大不了的，静观其变吧。
二爷倒也没完全撒谎。
出了议事厅，他们便大张旗鼓地昭告全员，演武场上闹事的两个小子都被擒获在案。
依某某纪律，关禁闭许久。
诸生当循序渐进，潜心习法，不可贪多求快，误入歧途。
闻者足戒，云云。
于是，在一派祥和中，小义和我快快活活地被关了禁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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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指山。
自然形如断指。
我和小义就关在虎口的位置。
五座山峰之中，这里最是矮小，也最偏僻，就跟大拇指一样落寞地孤悬在外。
云雾缭绕的山体间飞索纵横。
小义告诉我，离得最近的那个山峰，是四爷修行的地方。
他一脸憧憬地畅想着马上就要正式开始的学艺生涯。
小义七岁被种菜的厨工带上山。他在这里已经渡过了整整八年时间，山上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反正他是这样夸口说的，我也只是转述一下。
吹没吹牛，跟我没关系。
后期万一被打脸，那也再平常不过了。
七岁之前的事情，小义一丁点都记不得。
按照他的说法，关于这个世界，他能搜罗到的最最久远的记忆，是从一阶又一阶，仿佛永远走不完的台阶开始的。
后来他发现那些台阶，就铺在从菜地到厨房的小路上。上下不到五十米。他分分钟就能蹿一个来回。
小义憨态可掬，黑得跟个小浣熊一样。
即便他说他忘记十五岁前的所有事，忘记刚刚被冤枉被栽赃被打得口喷血沫的事，我都敢信。
武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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