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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凌点点头：“嗯。上次他还说我们是他教过最优秀的学生来着……”
上原真很惊奇：“没有补上最不让人省心的形容词吗？”
“大概是时光的力量吧……话说回来，‘最不省心’这个名词现在理所当然应该属于我的学生才对。”
“五条悟吗？”
明宫凌偷笑着应是，心道五条同学你名声可真大啊。
“那个六眼啊。”上原真的脸色淡下来了。
“别担心，六眼或许未来会很强大，但现在还差得远呢。”明宫凌拖出搪塞无刃的说辞。
“不是强不强大的问题，是立场。”上原真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次咒术界强硬要求在合并高校增加一个属于他们的老师，恐怕也是出于这点考虑。起码现在，六眼和你站在对立面，你或许不会在背后做什么，但他和他背后的势力未必。”
上原真点到即止，明宫凌却陷入了思考。
从咒术界和政界的斗争摆在明面上开始，三个学生的位置就有些微妙。来自御三家五条家的五条悟；被特别调查处救下，天然站在政界的夏油杰；还有无论哪边胜利都会被拉拢因此暂时中立的反转术式家入硝子。
也许是因为年纪还小，这三个人神奇地相处得不错。明宫凌看在眼里，并不打算做第一个打破平衡的人。
……这些学生算是他们的未来，他们和平共处，就好像代表着一个更加美好的，和平的未来一样。
但明宫凌不得不承认，大部分时候，上原真在揣测人心上比他更为老道。
就在同一时间，咒术界的高层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那件事，动手吧。”
“无论如何都要给那些家伙一个教训。”
“一切就绪，让‘窗’开始行动。”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夏油杰收到了一封简讯，因为他看的时间太长了，五条悟好奇地凑过来：“这是什么？”
“……委托书？”夏油杰不太确定地说。
他们此时才刚刚完成一个委托，周围的建筑难得因为力量控制得比较精细而得以幸存。五条悟坚持这大部分是他的功劳，因为他刚刚打出了一个自主控制方向的‘苍’。
“差不多够了，你已经有两分钟没提起你的‘苍’了。话说回来，以前打坏建筑物差不多也都是你的锅吧？”夏油杰吐槽。
五条悟摆摆手：“那都不重要。让我看看……居然是‘窗’的委托？”
“‘窗’？”夏油杰疑惑地反问，“这个还存在吗？”
“那当然。存在几百年的东西，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五条悟把墨镜戴上，“奇怪的是，咒术界那边的人，为什么找上你？”
他的疑惑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就开始自问自答：“也可能是因为你的术式比较适合祓除这个咒灵？不管怎么说，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我们出发吧！”
“人家只叫了我一个人吧……”
但最后，五条悟还是没能去到现场，因为他们在路上被五条家的人拦住了。
“五条少主！终于找到您了，家主在本家等着，请您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五条悟下意识皱眉：“又是什么事？又是上次那种事就不用叫我了。”
来接他的人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家主说您回去就知道了。”
“真麻烦啊，看来我要走一趟了。”五条悟对小伙伴大吐苦水，“为什么你在玩的时候我要回去看一群中老年人做春秋大梦啊。”
喂喂，这么说长辈真的好吗？夏油杰嘴角抽了抽。来迎接的人显然是经验丰富，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最后，五条悟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夏油杰按着简讯上给出的地址一路过去，最后在一个诊所面前停了下来，门口用温馨的字体写着：“江里心理诊所”。
“就是这里吗？”他看着前面缠绕着黑气的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