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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一路缓缓过来，大致了解到这里房屋的布局。
此处不像是办公处，倒更像是医院看病的老医生，一人一个格间。
只不过这里的隔间很大，差不多占地将近三十平米。
林宇一直数到最后一间，共计六间办公室，都未装门，应该是方便学生人多的时候进出，省去一些麻烦。
寿芰占据的是倒数第二间。
林宇得到寿芰的允许后，走进办公室。
他注意到，有个不起眼的老者正在扫地。
在他看来，老者年龄应该在六七十，不过精神却好得过分。
像这种人若是放在小说里，必然又是隐世的大人物。
类似于看门的大爷，或者是少林扫地僧，背景和实力都大得吓人的那种。
不过林宇没有表现得太在意。
一是他不相信小说里的剧情，二是他觉得太刻意的巴结，只会适得其反！
他进来后，暗中打量了一下周围，很老套的摆设，除了几张椅子外，就是一张办公桌，上面堆积着厚厚的资料。
看到这些，林宇有种梦回学校的错觉。
不过，精铁所制的办公桌，还是吸引到他的注意。
他一路走来，也注意了其他办公室的摆设，大家都是木桌。
显然，寿芰的桌子是特制的。
再看看地面上散落的几张a4纸，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方才和他交流时，猛拍桌面导致的。
他立即收回目光，怕冒犯到这位负责接待他的老师。
从之前的接触来看，寿芰显然是不怎么喜欢他的，若是此时再在举止上冒犯，无异于火上浇油。
但是他移开的目光，被寿芰补足到了。
寿芰一眼就看穿林宇的心思，开口道：“你肯定觉得，我是脾气大很暴躁，压不住火，所以才给我配了一台金属桌对吧？”
林宇只是看看，不说话。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用回答吗？
他突然觉得，寿芰有个优点还是特别明显，能将自己看得这么清楚的人，已经不多了。
寿芰见到林宇沉默，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她说道：“但我要告诉你，你错了。营内是为了节约资源，避免铺张浪费。
当时只有五张木桌，恰好还剩一张金属桌面，是碰巧送到了这间办公室。
很巧的是，我也抽到了这间办公室，只能服从安排，绝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林宇看了寿芰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寿芰皱眉道：“一个大老爷们，有话快说，憋着干什么？”
林宇只好开口道：“老师别误会，我只是想问，你真的信啊？”
别人说什么你都信的吗？
这么多的巧合集中在一起，就没有想过是必然？
寿芰理直气壮道：“这是营内都清楚的事，为什么不信？”
林宇摊了摊手，没有说话。
寿芰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寿芰对林宇的表现有些不悦，皱眉道：“你是什么态度？”
林宇笑着道：“老师，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问。”
寿芰立即道：“有屁快放！”
林宇有些犹豫，开口道：“你可能不太爱听。”
寿芰道：“你小子说啥我都不爱听，说吧，你还怕我给你穿小鞋？我不是这样的人。”
“不，我是怕老师你承受不住。”
“我承受不住？开什么玩笑，别看老师外表粗犷，内心其实还是很温柔的，别怕。”寿芰笑着说道。
她一边微笑，一边活动手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林宇道：“我的问题是，既然你觉得不是为你特制的桌子，那这桌子表面上百个手掌印子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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