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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黑心棉竟然是垃圾做的，所有的老头都激动了：“这是真的吗？”
方新亭点点头：“上等的丝棉比较蓬松、保暖性能好。黑心棉填充的滑雪衫，衣服结板发硬，没什么保暖能力。”
“而且对身体有损害，小孩子穿上这样的衣服，是不是都喊着痒？这就是里面的劣质垃圾废料，刺激小孩子的皮肤，长久穿着对健康有很大的影响。”
方新亭是老师，威信本来就高。
再加上他说得有理有据，围观的很多老头都信他。
同时用愤怒的目光瞪向销售处经理。
李再发只觉得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
也顾不得去管销售处经理，悄悄向人群外移动。
“天呢，我重孙子说穿上以后身上起疙瘩！原来是垃圾？你让我重孙子穿垃圾？”老头捏着拳头朝着销售处经理打去：
“黑心棉？你的心都黑透了！你竟然想害我重孙子的命？”
其他的老头或多或少也都买过县服装厂生产的滑雪衫。
也都知道，县服装厂现在的衣服质量很差。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衣服里面的填充物竟然会影响到健康。
事关到自家人的健康问题。
所有的人都无法淡然了。
一个老头挥舞着拐杖，没头没脑的朝着销售处经理打去：“畜生！我和你爹还是老邻居呢，你竟然敢害我孙子孙女？”
一时间，一中校门口乱成一团。
只能听到销售处经理的惨叫声。
几个巡逻的公安走过来，这才把销售处经理给解救出来。
销售处经理脸上青紫一片，一只眼睛被打黑了。
嘴角高高的肿着。
销售处经理捂着脸，向几个公安告状：“是方新亭，是他鼓动几个老头打我的！”
“还有，他老婆违法开进出口公司！”
“如果你们不管，我就到县里说理去！我堂堂一个销售处经理，就这样被人白打了？”
几个公安调查了一番，也觉得有些无语。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销售处经理？跑到校门口和几个老头打架？
“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是你们先咒方新亭老师的妻子，接着，又是因为你们衣服的质量问题……”
几个公安语重心长地劝销售处经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好不好？”
“到此为止？你们包庇方新亭？”销售处经理都气笑了，“一个破老师，有什么值得你们包庇的？”
“他老婆是农村户口，有什么资格开公司？是不是开了一个进出口公司？有没有备案？有没有经过允许？你们不去查证，反而揪着我不放？”
“我严重怀疑，你们和方新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听到销售处经理这样说，几个老头又怒了：“啥破老师？方老师可是让三个学生拿到清北保送的？你算个狗屁！”
“我七十多了，怕你个蛋蛋？莫书记来了，我也不怕！敢把我抓到监狱里？正好，我可以免费吃牢饭，还给家里省钱了！”
老头说着说着又冲上去：“我打死你个其孙龟儿子！你有种抓我啊！你抓我啊？抓啊，把你爷爷抓进去。”
几个老头也冲了上去：“抓啊，我也打你了，把我一起抓进去！”
人群又乱了起来。
几个公安既要保护销售处经理，还要保护老头别摔倒。
一时间头大。
这时，李再发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外，迎面遇到一个抱着两个大箱子的男人。
正好拦住他的去路。
李再发心中烦躁，伸手一推：“滚开！”
随着李再发这一推，抱着两个大箱子的男人哎呦一声，朝后踉跄几步。
放在最上面的那个箱子，晃了几下，掉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
抱着大箱子的男人拼命站稳身形，看着掉在地上的箱子，都快哭了。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