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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教室，方新亭和罗刚并肩：“罗老师，我们明天要讲新课程。”
然后，就用期盼的目光看着罗刚。
罗刚经常会来旁听课，让他挣了不少桃李点。
要是以后白天也来旁听就好了。
“新课程？你们的进度推得这么快？”罗刚有些诧异。
方新亭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话里全是暗示：“我们班的进度比其他班要快一些。”
想要赶上我们班的进度，一定要来旁听哦！
罗刚的思想却溜到其他地方。
一班明天讲新课程，他们班肯定跟不上，还不如先把今天的知识消化一下，然后再来旁听。
罗刚计较已毕，向方新亭道别：“我先走了，明天我先不来旁听！把我们班的进程赶上去再说。这几天谢谢方老师，你讲课讲得很棒。”
什么？方新亭一脸呆滞。
停了一停，又转头看向其他几个老师。
几个老师也是急于回家整理记录，跑得飞快。
“哎……”
这真是弄巧成拙！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应该说那句话。
方新亭叹了口气，骑着自行车回了杏花岭。
杏花岭静悄悄的，只有村子里的狗在路上迎接他。
闻到他身上是本村的味道，几条狗摇了摇尾巴把路让开。
方新亭从随身仓库里拿出几个馒头扔过去：“好好保护杏花岭。”
几条狗呼啦一下围过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一边吃，一边低嗥争抢着。
……
早上，商城特惠闪烁：猪肉罐头10件，附赠莴笋2根。
用莴笋调了盘菜，方新亭又把馒头馏上，何美玲进了厨房。
她有些局促：“方老师，我起晚了。”
“没晚，是我今天起得早了。”方新亭将剩下的一根莴笋扔给小空。
小空抱着莴笋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何美玲看了一眼小空：“方老师，其实我可以挖野菜给小空吃的。”
“吃野菜？”这话说得把方新亭吓了一跳，“小空不吃野菜的，就吃些蔬菜和水果就好，你不用去挖野菜。”
“我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天天要挖野菜。”何美玲拿着抹布擦锅台。
方新亭问她：“你家里平时吃什么？”
何美玲垂着头干活：“平时就是棒子面配些野菜吃。”
“你们青山村家家户户都这么吃吗？”方新亭皱紧眉头。
何美玲点了点头：“村里要交三提五统，每年要交一百多块钱，不省着点，家里就会空了。”
方新亭还真忘了，现在农民要交三提五统的。
直到两千年的时候才结束。
老丈人简洪亮就是如此，做木匠辛苦干了一年，一半的收入都拿来上交了。
农民，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