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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了下，三张三百块，昨天一夜就挣了三百块！一个月就能挣九千块！
比去娃娃厂踩缝纫机强太多了，我还从来没有过一夜挣三百块的经历呢。
以前都是一个月发一次，而且工资也不高，固定每月七八百，和眼前的三百块相比那就像从牙缝里剔出来的烂韭菜。
有了钱明天中午就能买肉吃了，我高兴的将钱揣进口袋里，收好后问，“今晚还直播吗？”
女人挑眉道，“你说呢？”
我转眼珠想了下，她昨晚赚的钱一定不少，来找我应该不止为了送钱吧，肯定今晚还有直播任务。
“看你表现不错，驱鬼呢也确实有本事，我才继续用你的，不然你想要钱，我口袋里可一毛也掏不出来的。不能给我赚钱的工人，就没有可用价值。显然，你做到了。”女人笑道。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里压根笑不出来，说白了，如果我没给她赚到钱，工资一分没有。只有她赚了，我才能尝到甜头。
“昨晚上赚了多少呀？”我问。
女人眼神一下变了，有些不耐烦，“你问这个做干嘛？之前说好给你一个月四千块的，自然会给，还怕我卷钱跑了呀。毕竟没了你，我就没办法继续赚钱了。”
“我们两个就好比一根绳上的蚂蚱，离了谁都不行。”
就算她不说，我也能猜的出来她赚得比给的多，老板总不能和工人平分吧？所以，起码有一千以上。
不过她这话不能信，说的好听，其实离了我不还有那个受伤的捉鬼师吗？
不过，我不想计较这个，拿到四千块就走路，省的那男的找麻烦，说我抢了他的工作，到时候替女人捉鬼的不还是他嘛。
“今晚去哪直播？”我问。
“去火葬场。”
“还是十点钟？”
“这次改晚了，十点半。”女人转身挥了挥手，似乎嫌恶离厕所太近，臭味都飘出来了。
我也闻到了，不过自己倒不在乎，农村的土茅坑比医院厕所差多了，早习惯了。
县城里的厕所还贴白瓷砖，有的还带盖子能冲掉排泄物，农村的顶多坑上盖个房子，遮掩下，而且墙后面还带有蓄粪池。
城里头厕所还有个洗澡用的淋浴头，那农村直接拿盆拿桶洗……
“离医院远不远？”我得问仔细了，好有准备，比如让张庸十点钟就入睡的想法。
“五六公里，不算远，坐公交车的话十几分钟就到了。”
晚上十点，张庸挂完最后一瓶水，没多久便打呼噜了，我再次轻手轻脚的关了房门，出了科室一路狂跑，就怕坐不上公交车。
公交站牌子上写着夜班车班次早上七点到晚上十一点半，公交车行驶了十多分钟后，我到达目的地。
眼前是一个荒废的火葬场，院墙倒塌了一半，我拿手电筒照去，看到了红色的砖块，墙外有大片绿色杂草，疯长的密密麻麻，就算透了点光，也瞧不清里头植物，仿佛深暗处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女人站在门口，一手拿着手机，微弱的光映在脸上，另一只手握着手电筒，光射在身前。
我看到门口有一块陷入泥地里的方形石头，用手电筒照了照，石头上写着崇宁火葬场，五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