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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冻得耳鼻通红的人推门走了进来，快步走到包子摊前，大声道：“来五个肉包子五个素的，我带走。”
“好嘞。”工作人员热情应道，忙拿出塑料袋帮他装包子。
旁边的餐桌前，一对儿年轻情侣也在朝外打量看热闹，不时交流两句，猜测是出了什么事儿。
趁着等包子的功夫，中年男人转过身来沉声道：“听说是死了个人，还是医院的清洁工。”
小情侣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
“真的假的？怎么死的？”年轻男人连忙搭话道。
中年男人呲着牙摇了摇头：“这个不知道，就听说好像是死在工具间里了，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全是血，死的透透的了。”
年轻女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么说，那清洁工是让人杀的？”
“应该是。”中年男人轻点了下头：“要说这人也够狠的，那清洁工都五十来岁的人了，就算不杀他还能活多少年？”
乔陌和阎辞距离三人不算远，刚好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
两人脸色同时一沉，对视了一眼后一前一后朝门口快步走去。
乘电梯刚到三楼，便见楼梯间前拉起了警戒线。
案发的工具间在二楼楼梯间的拐角处。
也许是职业命案，乔陌和阎辞刚刚靠近便敏锐的嗅到了血腥味儿。
只可惜因为有警员守着，他们无法下去查看现场状况。
阎辞眉头轻蹙。
楼梯间距离于一舟的病房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万一……
“走！先回病房！”阎辞一手拎着包子和粥，一手突然牵起乔陌朝病房走去。
走时明明关好的病房门，此时却欠开了一条缝隙。
里面隐约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一舟啊，你在咱们孤儿院待了那么久，护工姐姐们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清楚。你看你摔断了腿，也是我们一直在照顾你对不对？”
阎辞并没有听见于一舟的回应，但护工语气平和，甚至咯咯笑出了声，这说明于一舟还是给了让她满意的反应。
果然，就听护工继续道：“那一会儿那两个警察要是来问你话，你知道该怎么说了？”
“……”
“这才乖，你放心，等你回了孤儿院，姐姐一定好好照顾你，帮助你做康复训练，让你重新再站起来，好不好？”
乔陌推门进去，护工一只手还扣在于一舟的头顶。
昨天医生给他检查处理伤口时向院长了解了下于一舟的情况。
乔陌这才知道小男孩儿已经十三岁了，可是瘦弱的身体却像是七八岁的模样。
乔陌当时的心情有些复杂。
十三岁，说明他并不是桑芷雪的孩子。
那钢笔又是从哪儿来的？
“昨晚你们那个院长说今天会让人过来，就是你啊？”阎辞眉毛微挑，打量着轮椅的目光有些嘲讽：“你们孤儿院是不是没人了？让你来，是让你照顾于一舟啊，还是让于一舟照顾你啊？”
护工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动作僵硬的收回手，勾唇冷哼道：“你误会了，我是来这儿做复查的，顺便过来看看一舟！我腿脚不便，院长怎么会让我来照顾他呢。”
“原来是这样啊。”阎辞立刻往一旁挪了两步，让出了大门的位置，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复查去吧，我刚给这小孩儿买了早饭，没带你那份儿，你要留在这儿，还得分给你一半。”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面。
护工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最后愤然扭头瞪向于一舟。
虽然已经努力克制，但语气依旧生硬了许多：“那一舟你好好休息，有事儿就给姐姐打电话，我先走了。”
小小的男孩儿缩在被子里，仅露在外的双腿缠着厚厚的纱布吊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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