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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以后,我们仨还是维持着躺倒的姿势。我先醒了过来,天色是将黑不黑,浓郁的雾气在四周弥漫,能见度不过几米远,身边都是遮天蔽日的大树,不用看年轮也知道至少活了几十年。
怎么来到了郊外,我赶紧坐起来,伸手拍了拍齐崖和王启星,齐崖倒是很警觉,一拍就醒,王启星睁了睁眼,才反应过来已经进入了梦境。
我环视了四下,才发现我们穿的衣服都是古时候的样式,而且还是穷人家穿的布衣。
“我们不会这次要挑战的地点是森林里面吧?”王启星发出了担忧,夜里的森林先不谈生擒猛兽,光是蛇虫鼠蚁这些就够叫人头疼的了。
“不是。”齐崖指了指前方,一座小村庄冒出了袅袅炊烟,在暗淡的森林边缘,“那里应该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那我们尽快启程吧,天色越来越暗,在森林里恐怕又会多出几分危险,进入到村庄里至少还有光亮,要是碰见好心人收留我们那就更好了。”我催促道。
“最好是能遇见人,要是碰见个什么别的玩意儿,到时候有你哭的。”齐崖这个坏家伙,又在说这种话吓我,我打了个激灵,推着王启星和齐崖向前走去。
不过五分钟,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所幸眼前豁然开朗,我们面前的是个村落的牌坊,上面写着三个古字“凤凰村”。
村子远看十分的破旧,大多数的房子都是石头瓦砾堆砌而成,还有更离谱的是用茅草搭建而成,没有路灯,没有交通工具,更没有现代工业产物,结合我们所穿的衣服,用脚脖子想想也知道我们一定不是在近现代。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惊雷,我和王启星双双捂紧耳朵,只有齐崖这个异于常人的家伙,若无其事的看着我们俩。
“看这阵势,避免不了一场雷暴雨”我话都没说完,瓢泼大雨顷刻而下。这雨来的太诡异了吧,就像是知道我们的行动路线,特意要将我们往村子里赶一样。
“没办法,该来的躲不掉,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躲雨吧。”齐崖在雨中大喊,王启星也说了句什么,但是声音太小,被淹没在雨水声里。
跑了许久,总算找到了一间随意搭建的房子,破旧昏暗,在风里摇曳。
我们仨呆呆的在门前站着,不用敲门,因为左右两扇门已经被风吹的开开合合,哐哐作响。门上压根儿就没有落锁,大门任意敞开着,换言之,这间房子就没有主人在住。
没有人住的原因很简单,我们一直驻足在雨里不进去的原因也很简单,门上的匾额写着两个字:义庄。
我还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特别喜欢看tvb的电视剧,其中有个让我印象极为深刻的情节,法医宋慈最开始就是在义庄学的手艺活儿。每次胆小的我一个人看,总是抱着枕头躲在被窝,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有菜又爱玩。
齐崖率先抬脚走了进去,我一把拉住他,“这里可是义庄!”语气里充满了不敢置信,难道我们要躲在这里面,这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呢么?
“不然呢,在外面淋雨吗?”他回头一个反问,我一时回答不上来,他就先一步直接迈过了门槛走了进去,王启星二话没说,也要跟上去,我又一把拉住他:“义庄!”我再次提醒道。
“在他和你之间,我更相信他。”然后大门口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门口淋着雨。
这两个叛徒,好心救他们,竟然还质疑我的智商,一咬牙一跺脚,我也闭眼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总比自己一个人安全点。
虽说是当地的义庄,但是看得出很少有人来特地打扫和经营这里,各个角落里都隐藏着蜘蛛网,灰尘也铺满了整面地砖。
借着外面投射的光,我能隐约看见房间里是多个摆放的乱七八糟的长板,一些无名尸体就存放在上面,盖着白色的布料,狂风呼啸而过,有时还会将白布掀起一角。
阴风阵阵,我莫名的感觉身子骨寒冷,尽管王启星是个比我年轻许多的孩子,但中国人传统的美德不就是尊老爱幼吗,我就插进他俩中间,形成一个类似于肉夹馍一样的护盾。
我躲在齐崖身后,拽着他的衣领,时不时探出脑袋张望一下,幸好暂时没有什么风险。
王启星提议我们暂且先找个空地坐一会,等到雨势稍小一点,再去村子中心问问情况,我们都点头表示同意。
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打湿,穿在身上黏黏搭搭,重了好几斤。我的腰走的有点累了,想靠着什么东西支撑一会,看见后面有个长板腿,便倚了上去。其他两人也是找了个地方休息一会,养精蓄锐。
在半梦半醒间,我的脖子有点瘙痒,我下意识用手挠了挠,有所缓解。没过一会,又是一阵痒痒,我有点生气,以为是遇上了什么小蚂蚁之类的昆虫,再不然就是齐崖的恶作剧,扰人清梦。
一气之下,我用力挥动手,想要拍走烦人的家伙。这一打不要紧,我竟然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瞌睡虫刹那间都驱散了,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齐崖和王启星就坐在离我两米开外的位置,都是闭着眼睛安然休息。既然不是他们的恶作剧,那这个冰凉的东西是什么?!
我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当下害怕的浑身动弹不得,梗着脖子睁大双眼,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我慢慢地放下了拍上去的手,同时身体以龟速缓慢向前移动。刚刚还觉得有点寒意,现在汗水已经汹涌而出。
距离齐崖和王启星越来越近,我再也受不了了,一个快步冲向他们,并且大喊出了声!他俩一下被我惊醒,三个人一瞬间背靠背围成三角形的最佳防御状态。
等我冷静下来,看向原来我坐的位置,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了?”齐崖问我。
“刚刚有个东西碰到了我的脖子,我感觉痒,就用手拍开,谁知道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我惊魂未定,想说的太多,只能捡最重要的说。
我们身处义庄,虽然身边有两个阳刚之气的男人作为左右护法,但这里阴气太重,我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齐崖冲在最前面,双手握成拳,一前一后立于胸前,摆出了一副随时拳击的防御姿态。
慢慢的走向那里,最惹人怀疑的肯定是长坂上躺着的尸体。齐崖让王启星从侧面一把掀开白布,自己则是正面准备,要是真的有异象,我们就从三面夹击。
“三二一,掀!”齐崖一声令下,我们所有人都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长板上尸体一动也不动,反倒是我们三个像足了神经病,在这里自导自演一场舞台剧。
“不可能,”我说道,“刚刚我很明显感觉到了,不仅是脖子,我的手也摸到了!”生怕他们不相信我,我再次大胆的上前,看着他惨白的手,豁出去了,用自己的手摸了一下。
“对!没错!就是这个手感,我摸到的就是他的手!还有碰到我脖子的,是他的指甲!在我的皮肤上划过!”我大喊着,脸上充满了惊恐。
这时他们俩的表情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僵硬,非常的难看,我后知后觉的才回味起刚刚自己说的这番话:如果刚刚我说的是真的,我坐在地上,是这具尸体用手摸到了我的脖颈处,那么他的手很有可能只是掉了下来。但是我们现在再去看他,他的手回到了长板上安静的放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他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