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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月，你为了摘清自己，就这么败坏你妹妹的名声吗？”
大夫人的话很严厉，记忆中，大夫人从不会这么发火。
“母亲，那您就觉得，我真的私会男子了？”
“凭什么她们，可以随意诬陷我，我就要忍着吗？”
“我不过说了楚桑陌一句，你就这么护着她？那我被人说，私会私奔的时候，谁又护着我了？”
“是了！因为我生母不在，又或者，我生母现在，也不乐意看我一眼！”
楚惜月声音低下去，闭着眼睛，那里空洞洞的，没有一滴眼泪可流。
“凭什么，我就要被污蔑？我无父无母，我就这么好欺负？
而且，我得罪过你们吗？
我从小，就被扔在乡下，自生自灭，没有享受过一天，丞相府的荣耀。
怎么我一来，还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你们都是天上的云，只有我，楚惜月，是地上的泥！
是吗？
那好！不如我楚惜月自请出家！从此与丞相府一刀两断！”
楚惜月双目通红，一番话说的众人都有些动容。
是啊，刚出生就被扔出去，这才回来不过数日，怎么人人都和她过不去？
大夫人有些站不住了，她扶着桌子坐下。
“惜月，是母亲对不住你，这么久了，也没有真正关心过你。”
“你没有受过教育，不知道怎么为人处世。性情乖张些，也没什么。
明日母亲就为你请先生，从头学，你看可好？”
“惜月先谢过母亲。”
楚惜月嘴里说着，但依旧倔强地将头仰着。
“行了，行了！”
老夫人敲着桌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本就是这样的命，又怨得了谁？”
“如果你有好福气，托生在你母亲的肚子里，还会有今日的事吗？”
楚桑陌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
“桑陌，快起来。”
老夫人走下来，亲自将她扶起来，一看到楚桑陌，两只眼睛跟兔子似的，又心疼起来。
“乖孙女，没事没事，以后行事万万小心。
咱们女子比不得男子，一定得注意自己的名声，知道吗？”
这话虽是对楚桑陌说的，却是说给所有孙女听的。
“楚惜月，收起你的可怜。老身且问你，昨晚在祠堂，到底有没有男子？”
“有！”
楚惜月斩钉截铁地说。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感情刚才白陪着她伤心了！
原来背地里，还是个行为不检的女子！
“那人是谁？”
老夫人微眯着眼睛，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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