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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苏咬着嘴唇，眉头紧蹙。
只有楚清觅一脸担忧之色，看起来不像假的。
楚惜月拿着笔思索半天了，却一句没写出来。
半柱香过去了，老夫人脸色越来越沉：“换琴来。”
仆人又把琴摆好。
楚惜月过去端正坐好，双手弯曲，手指勾在琴弦上，嘈杂刺耳。
楚若锦脸上笑意止不住了，不觉发出了声。
在这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的，大厅里尤为明显。
“你笑什么？你又会什么？都是从丞相府出去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丢脸，你就风光吗？”
老夫人是乡下出身，仗着儿子才能享这荣华富贵。
说起话来，没什么文墨。
“祖母，若锦不是这个意思……”
楚若锦赶紧跪在中央，颤着声音解释。
在这丞相府，谁不知道老夫人只喜欢嫡系子女，旁的大概连下人都不如吧！
“哼！一个两个的，不成气候！”
老夫人气的把茶碗扔下来，摔在楚惜月楚若锦二人中间。
茶水四溅，二人衣服都沾湿不少。
“老夫人这么大年岁，还天天发脾气，肝火太旺盛了些。”
楚惜月在心里暗暗地想。
“你，中秋宴给我站的靠后些，最好别被圣上看到！”
“还有你们，不成器的，都给我站远些！”
“儿孙不贤，家宅不兴！大夫人！看你教的好孩子！”
众人都不说话，只默默地承担老夫人的怒火。
老夫人发了会子脾气，不觉心口痛的厉害，于是又发火将众人赶走。
“大姐姐，无事吧……”
楚清觅才刚开口，就被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
“丢人现眼！我要是某些人啊，我都躲在家里不出来。有的人还自觉多厉害呢！呸！丢人！”
楚若锦花枝招展地，眼睛都快斜到天上去了。
“若锦妹妹，大姐姐才不过学了这十多日，让她立即就作诗作画弹琴的，确实是为难大姐姐了。”
楚桑陌拉住楚若锦，劝。
“哼！那只能说她运气不好，太笨了！”
“各人各命！我要是事事都得为别人考虑，我还活不活？”
楚惜月听着没说话，楚清觅好几次想辩驳，都被楚惜月拦住。
沈姨娘带着两个丫鬟婆子，从她们身边走，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出闹剧。
楚惜月本有心想拦住她，问问她身体如何，有没有作呕，吃饭怎么样，睡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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