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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方连忙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主要包括姓名、性别、年龄、家庭和职业。
职业一栏,为了显得足够高端,他用上了“风险投资人”这样稍显高端但意义不明的说法。
羊西的重点却没有放在这上面。
一听到“苏方”这个名字,她眸中有一道微光一闪而过,眼神也渐渐由防备转化为感兴趣,声音中透出几分别样的意味:“你该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苏方吧,和我妹妹有婚约的那一个?”
这话苏方可太爱听了。
他连着应了好几个“是”,一下就把作为旁观者的卢老板吸引了过来。
卢老板将他仔仔细细看过一回,眼中同样流露出感兴趣的神采。然而与此同时他又表现得很克制,没有贸然地介入到谈话中去。
羊西重新将手机握到了手上,在相册中翻了好半天,最后竟真被她翻出了一张照片。
看着屏幕上那张稍显稚嫩、但确实和自己有着密切关系的面庞,苏方眉头微跳,硬着头皮问出一句:“姜小姐,您手上怎么会有……我小时候的照片?”
他仔细看了看,那还是五岁时候拍的、眉心带一个红点的经典款式。
羊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手机一举,一会儿看苏方、一会儿看照片,许久才对比出结论:“对得上,还真是你,先请坐吧。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眼见着照片被收起来、至少他是看不到了,苏方才稍微觉得气顺了些。一张黑历史明晃晃地被摆在面前,实在让人自在不起来。
他带着几分拘束在羊西对面坐了,却没有立刻开始说明:“羊小姐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核对过我的身份了,但我对您仍有几分怀疑。也许,你会有什么神奇的、能证明身份的方法?”
笑话,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相信一个陌生人、把半见的事情和盘托出?
“所以你是希望我先说出一点情报来?”
苏方没有出声,只是小幅度地一点头,代表了肯定的回答。
两人的对话到这里便断了。谁都不想先一步开口泄露了不能为他人所知的情报,唯有沉寂与尴尬的氛围不断在空气中蔓延开去。
“行了行了行了,你们俩都往边上捎捎,我来主持这次会面!”实在看不下去的卢老板带着几分强势插入了两人中间。
正巧双方都对他有几分信赖在,量不多,正好够他们安心把大局交给他来主持。简单向着苏方介绍了“卢岳”这个名字后,他便正式开始主持这次会谈。
“先说这位——苏方先生。他知道你妹妹现在身处游戏的世界中,我想,也许可以先请他把发现这情况的过程讲一遍?”做这说明时,卢老板的目光始终放在了羊西的身上,等到她微不可察地点了头,他才转头去观察苏方的表情。
苏方取出手机,在手机上翻了翻,找到一段视频。
他直播打游戏的时候,有特意嘱咐傅卓录屏,并把录下来的片段发给他。原本只是想作为怀念的凭据,在见不到半见的时间里拿出来看看,如今,这些视频片段却派上了用场。
羊西看过这段视频,有些惊讶地一挑眉:“没想到你和半见倒真有几分缘分在,还能用这样的方式相遇……总让人觉得有些命中注定的成分在里头。”
苏方暗自点点头。
可不是命中注定么!谁见了他们不得夸一句“天造地设”!这句来自老婆亲姐姐的夸赞,他无论如何都担得起。
苏方交代完了,接下来自然该轮到羊西。
然而卢岳却在这时候犯了怂劲儿,只敢用眼神提醒,嘴上没说半句话。
这样的氛围让苏方意识到什么,他暂且压下猜测留到以后再验证,此刻仅仅是将期待的目光落在羊西身上,等待着她能给出一个回答。
羊西却没看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顾自摆弄着手腕上的手链,好一会儿才闲话家常般地开口道:“没想到半见最后会进到你那边的游戏里,既然她在你手上,也该让你多知道一些事……半见的意识会进入游戏世界,是因我而起,我最初的目的,是想要保住她的性命。”
她用平缓单调的声音讲述了一个稍显漫长的故事,虽然语气平静至极,但苏方还是从中听出了一点情绪。她显然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故意将说话的声调压成这样,才能把真实的想法给藏住。
羊西也经历了极其离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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