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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方的第一个问题就在傅卓的意料之外——
“现在游戏里那个叫姜半见的【攻略对象】，你是怎么想到设计这么个人的？”
“啊？”
苏方用食指轻叩着桌面，很是耐心地提醒道：“这样一个形象、人设都算完整的存在，总不可能是你做梦得来的，应当有什么事情影响了你，你才能把她创造出来吧？”
傅卓可算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解释道：“这个人物不是我们这边制作的。认识老板您之前，我们团队有和其他的团队合作，这是其他人提供的。啊不过我们有买断，所以现在这个姜半见只有我们这边能使用。当时可花了我一大笔钱！！”
苏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还能联系到那些人吗？”
“有点难度，毕竟他们不是本地人，是隔壁城市来的，而且在那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散伙了。但老板您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去追问试试。”
“好，那就麻烦你去做了。”
傅卓一口便答应下来。
应声后，他才在游移不定中问出一句：“老板，您对这个【攻略对象】很感兴趣吗？”
虽然他也觉得这个人物不错，包括长相，都是一下就能让人喜欢上的漂亮相貌，可老板这种身份的什么人没见过，怎么会对一个纸片人这么好奇？
如果苏方能听见他心声的话，大概也会满腔悲怆地问上一句：“是啊，她为什么偏偏是个纸片人？”
表面上，他只能很镇定地给出一句回答：“确实是很感兴趣。她很像……我的一个故交，关系特、别、好的那一种。”
有关半见的问题问完了，苏方正准备将话题转到投资金额上、傅卓的心里眼里也渐渐充满了光的时候，苏方眼尖地发现手机上有个电话。
电话是苏瑞打来的。
对方毕竟是名为大伯、实为金主的存在，苏方没敢耽搁，立刻把电话接了起来。
见苏方比了个“嘘”的手势，傅卓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赶忙噤了声。
生怕不小心会探听到一些豪门中不可外传的辛密，他还很谨慎地往边上躲了躲。
他所不知道的是，此刻苏方与大伯谈论着的事，正好与他密切相关。
“苏方，我今天看到你直播了，你打的那份工……”
听到这话，苏方下意识便开口截断了苏瑞的话头：“大伯，我真没去农场养鸡！”
他怀疑是爷爷把刀架在大伯脖子上，才迫使后者看了直播、又当了苏克俭的说客。
“养鸡？养什么鸡？”
“……诶？”
苏瑞语气中实打实的疑惑让苏方回过神来，养鸡好像是昨天的事，他今天只有在书店帮忙，并不时和半见眉来眼去。后面这半段还因为他要求傅卓把直播掐了，成了他一人独享的快乐来着。
冷静下来的苏方轻咳一声，含笑问苏瑞道：“您听错了，谁说养鸡了。我是想问问您，您对我的工作有兴趣是吗？”
苏瑞答了声是，简单地将情况同苏方讲了讲。
他倒不是对这款游戏感兴趣，而是想研究研究后面的技术。今早被苏克俭按头进直播间围观以后，他就产生了这样一个粗略的想法。这种将人的精神力完全放入游戏中的新兴技术，将来定然会有不同凡响的发展，他相信他的判断。
大伯要是参与其中的话，对傅卓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毕竟，和苏方这种不着调的富三代相比，富二代苏瑞能给他带来的人脉、资金，完全是不同档位的。
苏方不觉得傅卓会有什么理由拒绝，但也没敢打下保票，只能表示：“行，我会把您的意向透露给傅卓听的，他是这个团队的领头人。至于后续合作之类的事儿，您直接同他谈就成。”
苏瑞应了句好，有些匆忙地挂了电话，继续处理公司里的事去了。
傅卓原本在努力缩小他的存在感，但这毕竟只是个小型的会议室，就算他已经把自己卡到门边了，也还是能清楚听到那句“透露给傅卓听的”。
苏方的目光已经飘了过来，傅卓被迫放弃了偷溜出门的想法，很不自在地转到苏方面前小声问道：“老板，您有什么吩咐吗？”
……投资资金的事还没谈拢，希望不是什么坏事。
“坐下，是有件事要同你商量商量。”
等傅卓不情不愿地在对面坐下后，苏方直接切入了正题，将整件事言简意赅地同他转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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