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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方仙教的道士与这黑山有没有关系,事后斩尽杀绝!
佑谦护不明白自家大人为何这么做,但是军人的天职就是执行命令。因此就算凌霄不提醒,他也会带足人手将这边的方仙教斩草除根。
只是萍水相逢,面前的年轻小子能顶着风险向自己吐露心声,真不知他是傻还是心思单纯。
知道了黑山的大致情况和上山的线路后佑谦护便不再深究,转而和凌霄两人侃起大山来。
时至后半夜,三人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但同时又不敢熟睡下,虽说初识对方第一印象还不错,但是关系到肩膀上的脑袋,还是慎重些比较好。
一道淡淡的初阳照射进古庙里,凌霄被照得晃了眼睛。
“走了师傅!天亮了。”,凌霄站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经过德纯道士那一桩事,凌霄的魂魄被暂时稳住,同时身上的阴阳之气也被完美地调和,身体充满了活力。要换做往常,这种精神状态的凌霄恐怕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凌霄正准备走出古庙松松筋骨,忽然酒道士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服。而佑谦护则更加直接了当地将那把环首刀横挡在凌霄的面前。
“不对劲!先别出去。”酒道士的耳朵略微动了动,他率先说道。
“没错,老子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什么时候天会亮老子比那日晷还准,现在距离天亮明明还有一个时辰。”,佑谦护察觉出不对劲,他将放置在一旁烘干的盔甲装备迅速穿戴齐全,身体本就壮实的他此时更像一个巨人。
可以想象在战场上,敌我双方的小兵都是营养不良骨瘦如柴的模样,唯独冲锋在前的将军却有着超过两米的身高,身上的装备又精良无比。因此,在古战场上以一敌百或许并不是夸大。
看着佑谦护壮实的身体,酒道士和凌霄的心忽然就觉得踏实了。这可能就是男人真正的魅力吧!
咕嘟!
咕嘟!
“酒道士,你咽口水作甚?”
“孽徒,你也咽了口水!先别说这个了,紧要关头还是先看看外边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好对症下药。”,酒道士狠狠地拍了拍凌霄的脑袋,然后指头掐着道诀以防不时之需。
佑谦护像后边两人看了一眼咧嘴一笑,原本他还以为所有的道士都只会江湖伎俩,真正派不上什么用场。
?不曾想今天倒有眼福了,可以一窥秘传的山门道术之精妙。
“千户大人,外边的日光似在引我等出去,我们不如就守在庙中,等到真正日出时再探究竟如何?”,酒道士见佑谦护就要冲出去便连忙拦住建议道。
经过一晚上的相处,佑谦护也知道面前两道士并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便耐下心解释,“老子刚刚感觉到庙里的水分凝结,料想不出一刻钟庙中必生异乱,与其困守此处不如主动出击,到时就算庙中无大碍我们也可退守回庙里。”
酒道士暗叹一声好机敏的心思,便也不再多劝,“那既然如此,请让贫道为大人画一道护身符可暂辟妖邪。”
说罢不待佑谦护反应,酒道士取出一张黄表纸用朱砂笔画了起来。
因为前方有肉眼可见的异常,所以请的是一张五雷将军的护身符,对这种异象有更多的克制作用。
符成灵光现,佑谦护小心地接过令符将其贴在心口位置。一股难以言说的平和清净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全身,熬至深夜的疲惫也减缓了许多。
嘶!玄门秘术竟如此神奇!
佑谦护吃惊至极地看向一边已经收拾好纸笔此刻正在抠眼屎的酒道士,想不到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邋遢大汉竟有如此高深的修为,随手一画,令符可成!
他之前也没少陪着大人出入过京城或者镇国府管辖的大寺庙,不惜耗费诸多钱财只为求得一张有用的令符。
可结果得来的都是心理慰藉罢了,哪里会像今天这般有实实在在用处的令符!
佑谦护恭敬地对酒道士拱手一礼,拔出锋利的环首刀踢开古庙大门就冲了出去。
庙外果然有古怪,只见先前还照亮着的外界被佑谦护的刀左右劈砍后竟然就像布匹一般被撕扯成一段一段。
一边是充满希望的晨曦光明,一边又是死寂的黑暗显得尤为的诡异阴森。
而凌霄扒着古庙的窗台看着真切,远处摇摇晃晃地走来一个个红透的轮廓,有车马,有人畜。
无一例外他们身上都挂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前边的小厮满脸喜庆地吹着唢呐笙箫,后边还有抹着腮红的老人家敲着锣鼓。
一道红色的轿子飘飘忽忽地过来,抬轿的轿夫表情生硬,感觉是被扯着脸笑一样。
这道身影路过光晕的地方便是送亲的队伍,而到了被佑谦护撕扯开的黑暗时却变成了一支身穿孝白服的送葬队。
那些操持着乐器的都是纸人小鬼,还有个吹箫的小鬼竟然直接对着自己的指骨吹得不亦乐乎。
意识到眼前的不速之客,佑谦护立马意识到不对劲。他立马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环首刀正持在身侧,只等他们靠近就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管他是送亲的还是送葬的,想要老子命的都得死!
环首刀刃口寒光凛凛,即使在诡寂的夜色里也有着毫不遮掩的杀意。
一片落叶穿过了几层日光和夜色交替的布幔,落到地上时已经变成了两半。
佑谦护被这支诡异至极的队伍围着,它们也不主动攻击,只是一直嘻嘻哈哈地笑着,笑得佑谦护脑门发疼。
“他娘的邪门玩意儿,看老子不宰了你!”,佑谦护满脸横肉都动了起来,手上的刀带着千钧之势落下,面前吹着唢呐的纸人连带着后边的一个轿夫都被斩成了两半。
这触感不对!
在战场上搏命这么多回,斩杀的敌人没有千个也有百个。砍人的手感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这种熟悉的手感正无声地提醒他,自己砍的可能是活人!
被砍成两半的纸人倒在地上还在鼓着腮帮子用力吹奏唢呐,而轿夫则直直地朝着佑谦护发笑。
佑谦护虽然在沙场上见过大大小小的死人,但是唯独这种诡异的灵异事物他未曾接触过,背后一阵发凉竟然生出了一层冷汗!
这时,就在佑谦护愣神的功夫,那红色喜轿里伸出一个森白的骨手朝着他的心窝就捅去,速度好像一把六石弓射出的离弦之箭,根本来不及反应。
佑谦护本就被这诡异的景象分了神,反应过来时已不能闪躲,只来得及将手中的环首刀横在胸口。
那只骨手直接破开了百炼钢打造的环首刀身,轻松地好像破开窗户纸般轻松。
不好,爷爷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佑谦护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骨手穿过了身上的甲片,冰冷的触感刺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