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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姜公子，先前你叫我散布的消息，已经办妥了。”
“辛苦你了。”
“我此番出城，是要寻几个脱离鬼府的阴魂。你神秘人是我冥界中人，凡界的消息说不定还传不到的他的耳朵。故此出城打探。”
阴魂最喜山林。
姜洵将马拴在山林之外，于深夜，带着沈辞与黎小柒闯进满是迷障的深林中。
问过逮来的几只阴魂，上古禁术抄本应是早已传到了那人的耳中。却是不知为何，迟迟不见有所行动。
“看来，姜兄和天师所查之人，极为谨慎。”
沈辞听过黎小柒的转述，下了定论。
早先因查案，顾宁在他眉间所开可视阴魂之眼，已渐渐失效。到现今，也只是偶尔能见得几抹自眼前飘过的游魂。
沈辞了然。没了执念，他亦只能看着它慢慢消逝。
“少主，手下留情啊。”
姜洵运起阴力，聚于指尖。
还未落下，就听见窝在脚边的阴魂惊恐的喊道。
“你叫什么？”
“小的，突然想起来，见过那人的两个手下。不知——少主有没有兴趣？”
“姜公子，他说他认识那神秘人的手下。”
黎小柒横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阴魂，同姜洵复述。
“说说看。”
“有两个人。一个叫荣嗔，另一个叫晏酲（chéng）。最近都是他们两个替他在外走动。”
“还有还有，荣嗔的脾气不大好，特别容易动怒。可以利用。”
姜洵的指尖重新凝力，在一片哎呀呀的声音里，钻进了阴魂的魂体之内。
在他们的记忆中，确实有两道人影。荣嗔和晏酲，就是频频以阴魂滋扰百姓的始作俑者，掳掠游荡在外的游魂替他们做此勾当。
亦有部分魂体娇弱的阴魂，因此而丧命。
“算你们老实。”
“你们可知道，荣嗔他们二人通常都在何处出没？”
黎小柒瞥见姜洵的神情，冷哼一声，问道。
若能抓住荣嗔和晏酲，于他们查明背后之人的身份，当是极为有利。
“唉。得，又白忙活一场。”
“晏、晏酲是个酒鬼。喝完酒就喜欢去河边净手。”
“嘿，还真是一帮怪人。”
黎小柒听了他们对晏酲的形容，抬起左臂搭在树上。另一只手叉在腰间，不由感叹。
视线直勾勾地盯向蹲坐在地上的几只，碍于有姜洵在，只敢蹲在原地踢几颗石子儿。或是往他的身上瞄上几眼。
“你们可以走了。”
“啊？您放我们走？”
姜洵话落，被他逮到的几抹阴魂一脸震惊。似是瞧见了什么怪事。
“不然？送你们回冥界？”
“不了不了，小的这就走。有事儿的话，您再唤我。”
“嚯，溜的是真快。”黎小柒、沈辞异口同声道。“接下来找那个什么晏酲？”
若真如方才逃走的阴魂所说，晏酲好酒。找人，倒也不难。
好酒之人，通常都很讲究。饮酒，自然要以美酒为先。
在这方面，只要同顾宁待久了，自可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