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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雷劫吗？”
“是灭族之前的先兆。锦鲤妖族，也要没落了。”
顾宁手搭在黎小柒的肩上，不由哀叹。
只是将负有怨气的生魂打进妖王体内，就导致了一个种族的灭亡。那么，除去锦鲤妖族之外的别的种族，又会如何？
“阿宁，唐殚的魂魄好像在吸收怨气。是锦鲤妖族方才产生的怨气。”
顾宁顺着姜洵的视线回头望。堆成小山状的妖族尸身，体内冒出来几团黑气。
“放火烧了。”
“可那坑中，方才已灌满了清水……”
老镇长欲言又止，没敢再同她对视。沉吟片刻，才同顾宁讲明。
顾宁手捏银扇，在深坑一侧轻轻挥去。再抬手，没入坑中的水已重新飞回到附近的河水。火势乍起，丢进坑中的鱼身瞬间淹没于熊熊的大火之中。
“天师，你听！”
黎小柒跑到顾宁身旁，将人拽回到方才自己站过的位置。有人在呜咽。
为那群惨死的锦鲤小妖，为今日的锦鲤妖族而落泪。
“像是恢复了些神智。”
“你叫什么名字？”
“吾名……其桉。”
正是锦鲤妖族现任妖王的名讳。
许是锦鲤妖族的消亡刺激了她。让她在此刻恢复了神智，也止住了它吸收怨气。
“时间有限，可否将对您下手之人告知一二？”
“吾不知道……看不见他的脸，隔得太远了。”其桉的话断断续续，听得不大真切。“能不能帮我——找到那个人？”
顾宁掌心传来一阵刺痛。这位唤作其桉的锦鲤妖王，给她留下一条线索。
雷声轰隆散去，一行五人又失去了对那妖物的控制。
锦鲤妖族灭族的消息，传得很快。甚至连那平日同黎小柒闲聊的几只老鬼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不远万里跑来平阳镇叭叭了两夜。
“天师、姜公子。上京递来的消息。”
“故越溪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已经从上京出发了。”
这是想从锦鲤妖王那儿把人给抢回来。以一具凡人之躯。
“有人给她递消息？可是天师，近日除了我们，也没见有旁的生人过来啊？”
“小柒，你不如换个思路去想。”
“难道……给故越溪递消息的那个人，就是害死唐殚的人？！这也——”
黎小柒垂眸思索了一阵，终于理清了缘由。
既是有人在背后推动，那当日在永安王府里的闹剧，或许也能换个说法。故越溪利用唐殚的死，设计云景疏，将皇族云氏也扯入了这场纷争。
涉及鬼府，涉及皇室，涉及整个人界。
“周瑛，传信到上京。我们必须先找到妖王其桉。”
“是。”
故越溪本就魂魄不稳，若是再放任她去同那锦鲤妖王拼命，连个全尸都留不得。
“小柒跟着我。”顾宁转头看向姜洵。“我们去劫道。”
“阿宁，你就让我在这儿干站着？”
“你的伤还没好就先跟着我吧。免得他老人家找我要人，回去又挨训。”
“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