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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溜的，都给我上船！”
黄晏吹响瓷哨，众人听见，耳朵都竖起来，七手八脚纷纷顺着木板爬上宝船。
宝船在水里震得吱呀呀响，波涛起伏。
“起锚！起帆！”
一声声指挥回荡在宝船上，众人麻利地拉起巨锚，升起船帆。
宝船上有很多麻绳，此时都在快速的游移。
渡口上不光是众多侍卫，而且张氏也同样瞪大了眼，惊叹于宝船的组织严密，人人各司其职。
而且动作非常快，才一碗茶功夫，宝船就已经准备完成，缓缓离岸。
要知道，从张氏吩咐下去让官船厂放船，到官船厂那几百号人慢慢悠悠，终于把船开出来，至少花了一个时辰！
张氏一边是因着偌大帝国的官僚闲散而感到震怒，一边是目睹黄晏等人的效率而感到惊奇。
“当真是可造之材呀！”
张氏这么喃喃说道，转念一想。
“或许，能成为国之栋梁呢。”
旁边的女官不明其意，只是跟着附和。
“黄员外郎果真有些才干！”
有几位说的是奉承话，有几位说的是心里话。
……
波涛荡漾，黄晏望着远方永远不可触及的地平线，心中焦急。
“曾渊，你跟我过来！”
两人走到舵室。
“你在我旁边，看好航海图志，我来控制宝船！”
不知怎么的，黄晏想到现代的拉力赛里，就有车手旁边的领航员。
“是！”
才刚离岸一点点，连测距都不大需要。
曾渊眯起眼来，用大拇指比着，横竖看了一会，大概就明白了。
转头翻开航海图志，伸手比划。
“大人，我们还是去海州府吗？”
“那肯定的，还用问吗？”
“好。”
两人都是聚精会神，表情严肃。
如同随心所欲摆弄一般，黄晏直觉知道应该如何船帆应该以如何的角度吃风，船应当以如何的方向航行，风向水流，形成合力，妥当无比。
甚至只需要瓷哨哨声，船工们便能心领神会，准确的达成黄晏的意思。
因此宝船顺风顺水，在海洋中像是没有重量，浪起，船起，浪落，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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