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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程杨似乎还一无所知，王厉飞将昨天以来发生的事飞快陈述了一遍。
程杨的脸色顿时也阴沉下来。
他敲了敲桌子：“怎会如此？你们的人是怎么做事的，居然这么不小心，这都能被发现？”
王厉飞可不是什么好脾气，才刚坐下没多久，就被合作者指责，顿时有些不悦。
只是眼下情况，是王家要寻求拜诡教的帮助，有求于人，他自然硬不起来。
斟酌着语气说道：“那处隐秘空间被发现的事，里面有很多蹊跷。但事已至此，追究如何被发现的细节已经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加快推动降临日的到来。三途司高层已经对我们产生了怀疑，连夜有了动作。若审查组的人真的从唐兴武案中查出什么来，那咱们可就万事皆休了。”
程杨皱了皱眉：“万事皆休的是你们王家，不是我们拜诡教。”
“没错，我们王家先完蛋，然后呢？”王厉飞冷笑一声，道：“没有我们的帮助，光凭你们拜诡教的力量，能毁掉青木寨？如果能的话，你们早就这么干了，还用得着我们？”
“这不一样。”程杨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沿，极具压迫感的说道：“我们拜诡教徒错过这个机会，还可以蜷缩起来等待下次时机。但你们王家不行，因为你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不，我们有！”王厉飞很不礼貌的打断了他的话：“那就是，趁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先把你们卖给青木寨，将功赎罪！”
这无疑是威胁。
但程杨却一点都不怕，甚至还大笑出来。
“愚不可及！人类已经没有未来，主动接纳、信奉诡异，才是唯一的出路。你们王家不正是看到了大势的发展，才选择跟我们合作吗？现在局势稍微不利，就后悔了，想要逆势而为？如此目光短视的反复行径，拜诡教会如何尚不好说，你们王家恐怕先要被大势撞的粉身碎骨！”
这样说着，他看着脸色难堪的王厉飞，意味深长的道：“就算你们真的反咬一口，换取青木寨和三途司暂时不追究，但不会以为他们真的重新信任你们吧？王家几百年前的信誉，在跟我们合作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一分都不值了！”
王厉飞眼神危险，身上重新亮起超凡灵力波动：“这么说，你们拜诡教莫非是要见死不救？”
“当然……不。”
程杨微微一笑，仿佛完全没看到王厉飞作势要翻脸的动作：“只是想让你们明白，主动权在谁手上而已。”
王厉飞死死盯着程杨，半响后神色逐渐颓然，他发现在程杨面前，自己被拿捏的毫无脾气，预想中的谈判完全变成了单方面的训诫。
“好吧，你直说吧，拜诡教打算怎么做？我们王家一定配合！”王厉飞最终选择了妥协。
“这就对了！”
程杨对王厉飞的态度很满意：“经过我教的精心测算，距离本次灰雾之潮的潮汐达到高峰，还有数月时间。本来，那个时候发动仪式，最容易引来灾级、甚至不可知级的诡异。但你们王家既然遇到这种意外，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回去之后，你们如此这般……”
不起眼的小院中，两个人小声密谋起来。
半个小时后，王厉飞听的连连点头，脸上的担忧已经不翼而飞。
他对青木寨的覆灭，已经没有了任何怀疑。唯一的疑虑只剩下一点，毁掉青木寨后，人类真的能跟诡异共存吗？
“你可以放心。”程杨露出成竹在胸的神情：“早在几百年前，甚至更久，我们就已经秘密研究如何让人类跟诡异共存了。为此，我们可是牺牲了很多个秘密掌控的村庄，甚至一度招来了圣者的警惕……不过，经过一代代完善后，我们的技术已经无限接近成熟！”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狂热。
人类的全新时代，必将在拜诡教的指引下到来！
这些顽固不化的旧时代超凡者们，将不配获得登上新时代大船的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