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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安抬头看月亮，又觉得月光刺眼，低头扣了扣地上的石子，又觉得自己没用，就三个小灯而已。
可是今年却不会有了那样的小灯了。
虽然姐姐给了自己一盏更精巧的，可始终不一样。
“香卉前些日子帮我问些事情，遇见了他娘，被他娘打了。今天他想回家拿衣服和被褥，我怕他娘撞见，所以就陪他一起回去了。”
沈悦安知道香卉的身世，是个很可怜的哥哥，“啊……那你们看见他娘了吗？”
“没，邻里说是去喝酒了。”
白雁今天本不想说的，可是她看着沈悦安低头的样子总是本能地想多和他说会话。
也隐约知道，自己不说的话他会不高兴，“我陪他拿了东西就回来了。”
沈悦安是坐马车回来的，白雁和香卉是走回来的，所以比他慢点。
知道了白雁姐不是和香卉一道出去玩的，沈悦安听了也没觉得高兴。
裹了裹自己的小袄就回屋里了，
“白雁姐，我有些困了，你也早点休息。”
沈悦安蔫蔫的打不起精神，瞧着真像困了的。
“好。”
白雁沉默地回了自己屋子，她和一个护院住在一起，那护院刚探亲回来。
“白雁姐，你这小蛇灯怪吓人的？咋买了个这个啊？”还没见过蛇型的小灯咧！
“今年蛇年，就做了个蛇灯。”其实不是什么年就要送什么样的灯的，“做习惯了。”
护院促狭地朝她笑笑，“今儿不跟香卉一起出去了，姐咋没送给他？”
白雁皱皱眉头，“也不是给他做的。”
“白雁姐，你这不厚道！跟人家走那么近，咋还有别的相好啊！这院子里不都说你俩好上了！”
白雁皱皱眉，想的是也没走多近，帮忙而已。加上香卉因为他被打，他虽给香卉送了药，但还是觉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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