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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画就隐晦了一些。
黑色的鬼手，扭曲的鬼影，占据一整张纸的眼睛，露出古怪笑容的动物等。
靠墙有一张白色沙发。
观察一遍后，他大大咧咧坐到了沙发上，而后重新将目光投向杜医生和李童这边。
“继续说，从你后妈来之后，发生了什么？”杜医生一边询问，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李童似乎很害怕，抱紧自己：“后妈来后，我能看见她后脑勺有另一张脸。”
“谁的脸？”
“我妈妈的脸，”李童越说下去，越感到焦虑不安，“妈妈的脸鼻青脸肿，牙齿掉光了，对着我流泪。”
“每次都能看见吗？”
“嗯。”
“后妈对你怎么样？”
“她对我很好，总是给我做我喜欢吃的炸鸡，一点一点喂我吃，很香很甜。”
“现在呢，姐姐这里有一张白纸，把你想画的，都画在上面好不好？”杜医生递给李童一张和墙壁贴着的尺寸一样的白纸，还有一盒蜡笔。
“好。”李童乖巧地答应。
“真乖，去沙发茶几那边画。”杜医生摸了摸李童的头。
李童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沙发这边，看到舒服靠坐在沙发上的萧野时，眼中的冰冷一闪而过。
“那位患者，该到你了。”杜医生冲萧野挥了挥手。
萧野一点儿目光都没给李童，目不斜视走到与杜医生隔着一张桌子前的椅子上。
他能感到李童刀割一般的目光剜着他的后背。
“说一下自己的情况。”杜医生四只眼睛轮流眨着。
萧野是耳鼻喉科患者，而不是心理疾病患者，所以得装得像一些。
被识别出来的后果应该很严重。
“总做噩梦。”他装模作样地揉了揉太阳穴。
“具体说说。”杜医生手中的钢笔开动了。
“就是总梦见一张脸。”
“怎样的脸？”
“有两双眼睛，上面一双是粉色的，下面一双是蓝色的。”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杜医生钢笔一顿，下面一双眼睛闪过一道血光：“再胡说，就让保安把你轰出去！”
“我说的是真的。”他委屈地看着她。
杜医生看了他许久，拿出一张问卷来：“算了，你答这个吧，一定要如实作答。”
他点点头，看向答卷。
一共六十多道题。
1当看到邻居家的小孩哭闹不止时，四周并没有人，你选择（）
a温声细语安慰他
b为他买只棒棒糖
c用 502 胶黏住嘴
他寻思，这第一题还有什么思考空间的吗，是个人都不会选c好吧。
他义愤填膺选了c。
2冬季的一个夜晚，你独自在家，发现一名小偷进了你的家正在偷东西，你会（）
a偷偷报警后装睡
b杀掉他，埋在大雪里
c发出怪异的声响，让他以为闹鬼逃跑
他觉得a还是比较合理，而且安全。
其实如果艺高人胆大的话，c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他实在没能阻挡住b的诱惑。
所以他双选了bc。
先扮鬼吓他，再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