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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阳整个人，仿佛累的没了力气，也不看杨林生，垂下了头。
见杨林生没有动，李淳阳像是想起点什么，抬起头，自嘲一笑：“对了，差点忘记，你还要杀我呢。”
说着，他闭上了眼睛。
“动手吧。”
李淳阳已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李宁宁顿时紧张起来，赶忙拉住杨林生的胳膊，拼命地摇着头。
“不要……”
杨林生则根本没动，坐在棺材上，笑眯眯地说道：“不急，话还没说完呢。”
李淳阳睁开眼睛，微微皱眉：“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除了这些，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杨林生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确实很重要，特别是那份你夹带了私货的名单，对我而言，很重要。”
“但是，你还有很多更重要的没说呢。”
“不如这样吧，我来问，你来答，什么地上种什么瓜……呸呸呸，我的意思是，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不等李淳阳答应，杨林生果断道：“第一个问题，你幕后的又是谁？”
仿佛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一般，听了这个问题后，李淳阳面色一变，紧接着低下了头，就像犯错的孩子，垂着头，什么也不说。
见状，杨林生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你是聪明人，而我也不傻，我们都清楚，刚才你说的那些东西，虽然也很重要，但那些都不是核心，而且全都避开了你的问题。”
“我现在就要知道，你！在为谁做事？！”
杨林生这句话，一字一句的响彻在李淳阳耳边。
而李淳阳，仍旧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呵呵，还在执迷不悟吗？”杨林生冷笑着，摇了摇头，“相信你自己也明白，有些事，是逃不掉的！”
“现在说出来，是最好的机会。”
“为了你，为了我，也为李宁宁。”
“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一切，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李淳阳咬紧牙关，双手攥拳，似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这时，李宁宁也意识到，爷爷若不妥协，这件事就没办法真正的解决。
因此，李宁宁赶忙来到李淳阳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爷爷，杨林生说的没错，既然你都选择放下过去，把真相讲出来了，那又何必要隐瞒一部分呢？”
李淳阳猛地抬起头，瞪眼道：“你不懂！”
李宁宁被她爷爷这番模样，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而李淳阳也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他一边摇着头，一边解释道：“对不起宁宁，爷爷是有苦难言啊，有些事，并不是想说就能说出来那么简单的，他杨林生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他舍得一身剐，什么事情都能做……”
“但我们不行！我们和他不一样啊！”
李宁宁怔在那里。
她不明白，爷爷究竟担心的是什么。
李宁宁心急如焚。
可是她爷爷却不动如山。
就在李宁宁以为，事情又进入了僵局的时候，杨林生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闷。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出，站在你后面的是谁。”
杨林生的这句话，让李淳阳的目光顿时锐利地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只不过，一瞬间的慌张之后，李淳阳却是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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