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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宁宁一脸问号。
这时候不是应该苦大仇深的，表示“长生其实是一种诅咒，他已经活够了”什么的吗？
太特么幸福是什么鬼？！
杨林生长舒一口气，嘿嘿笑道：“无尽的寿命，给了我漫长的时间，让我可以做到很多人，想做也不能做的事。”
“但唯独有一件事，我不敢去做。”
“那就是爱！”
做……
爱？
李宁宁愣了愣，她总感觉这话有歧义。
杨林生说着，又是深吸一口气，神情惆怅地说道：“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死离别。”
“我拥有漫长的生命，可我所爱只能，却不能陪我一路走下去，我们没办法白头偕老，看着自己的爱人，一天天变老，一个个在自己的怀里死去，你能想象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李宁宁下意识说道：“幸福？”
杨林生狠狠瞪了她一眼，冷冷道：“痛苦！那是一种你永远也无法想象的痛苦！”
李宁宁默默点头。
她感觉，自己又能想象出来了。
只是，她仍旧不相信杨林生这番鬼话。
他活了几千年？是一个永生不死的人？
李宁宁不信。
如果他真是不死之身，又怎么会害怕仇人的追杀？
“所以，你究竟想说什么？”
李宁宁有些不耐烦了。
她不想听杨林生继续胡扯下去。
“别急。”
杨林生语气轻松地说道：“很快就说到与你有关的部分了。”
“二十多年前，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她……她叫小雪，是一个好女孩，我们相爱，我也希望她能和我一起走下去。”
“然而，她死了。”
杨林生说到这时，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紧紧盯着李宁宁。
李宁宁的视力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也能看到，杨林生此刻正盯着她。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李宁宁有些手足无措。
杨林生深深叹了口气：“雪儿的死因，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因为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所有人，都死了。”
“除了你爷爷！”
说到这时，杨林生的眼中，收敛起一瞬间的精光。
李宁宁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下意识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杨林生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你、你怀疑我爷爷是凶手？”李宁宁震惊地追问道。
杨林生苦笑着摇了摇头：“放心，我不是怀疑你爷爷，因为他对雪儿，应该构不成威胁。”
“但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二十多年前那件事后，他就躲了起来，我也是追查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点线索。”
“我这次去找他，就是想问问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只要一个答案！”
说到这，杨林生便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李宁宁则深深被震撼到了。
她不知道杨林生说的这番话是真是假，但她从杨林生的身上，感受到了深沉的悲痛。
以至于这一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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