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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霖对这方面还不是很精通,于是请教了他的母亲,顾太太言传身教,让顾霖受益颇多。
比如说打听到女方的喜好,然后出其不意的给她送喜欢吃的糕点和礼物。顾霖便想起有一次在郑家的聚会时,花蕊对桌上的云片糕很感兴趣,连吃了好几片,片薄而色白,犹如凝脂,弄堂里年轻的小姑娘都喜欢吃。当然除了吃食,顾霖还考虑到了花蕊对唱歌和文学特别的感兴趣,可以邀请她跳一支舞,然后再把亲手写的一封情书送给她。当然除了情书以外,他还考虑了天气的因素,想着自己虽然不会织毛衣或手套,但是可以送她一条围巾,想到这些,他就迫不及待的去准备了。
刚在他们定情的场所见面,花蕊就打了一个喷嚏,顾霖就将脖颈上的围巾取了下来,圈在对方的身上,“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没想到提前派上用场了。”
此时树上的梧桐叶已经掉光了,但是树下的男女还是情意绵绵的模样,女孩收到了围巾,闻到了红色围巾上那淡淡的薄荷香味,她觉得神清气爽,鼻炎好像已经治愈了。
“你有心了,说起来我们交往这么久,我对你国外的生活还一无所知呢,不如趁这个机会说给我听听 你说故事的水平很厉害呢。”
花蕊喜欢有故事的男人,这样的人就像葡萄酒一样,越珍藏越有味道。
顾霖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刚开始过去的时候对什么都很陌生,当然有很多新奇的地方。我去的地方是美国的费城,那里四季分明,就像现在这个时候吧,估计已经开始降雪了。而到了夏天的时候又非常的炎热,也有很多的降水,所以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冬天一些。”
“当时我在国内学的英语,我本来就是全班以第一名的成绩过去的,然而到了新天地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英语水平只是九牛一毛,什么都要开始从头学起。不过在学校里的生活也算是蛮精彩的。我曾看过一场精彩的nba决战,也曾吃过那里的中国菜,那个菜味道可真是不地道,一辈子也不想再去尝一次了。”
“还有呢?”
“那儿也算是个非常美丽的观光城市,有充满生命的街道,有错综复杂的交通网,有独立宫,有博物馆,有公园,但是当我回到故土的那一刻,我才觉得我是真正活了过来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你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而费城不过是你的一个过客,即使它再好再繁华,你的心也不属于那里。”
顾霖低头,确实是这样,那里美女如云,高楼林立,然而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的是走街串巷,吃着糖葫芦,尝着臭豆腐,和穿着旗袍品行端秀的女孩子压马路,这才是家的味道。
“顾霖,你的梦想是什么,做一个外交官吗?我记得当时我们和湘和一起对着夕阳许愿的时候,你只说希望我们的梦想都能够实现,而你的我却还不知道。”
顾霖其实是个很传统的人,他一直按部就班的按父亲的要求来生活、工作,好像也没有特别考虑这样的事情,毕竟像他这样的家庭,从一出生什么都有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学外语吗?”
花蕊摇了摇头。
“曾经我和我爸爸在一个餐馆里吃饭的时候,有一个外国人仗着我们听不懂外国话,就骂我们中国人是孬种,还说早晚有一天中国会被打败,成为他们国家的傀儡,当时都是听我父亲翻译的,而我却傻乎乎的听着那个外国人说了这些话,却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我就想,如果我会说一口地道的外国话,当时我就会告诉那个外国人,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在中国的地盘上容不得他撒野。我也没想到我会坚持了这么久,就连我父亲也以为我是真的喜欢外语。”
花蕊感慨,“人生最有价值的事情,并不是人生的美丽,却是人生的酸苦。我们所希望得到的也铸就了今天的我们。顾霖,不要忘记你的初衷,这个民族需要我们来拯救,需要每个人进步奋斗,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他们走着走着,走到了弄堂里,那里有一排子小吃街,顾霖特意去给她买了云片糕和糖葫芦,然而此时花蕊已经不爱吃这些甜食了。
“不合胃口吗?之前看你在郑家吃的很好。”
“云片糕其实是湘和最喜欢吃的,如今我再吃却觉得发涩,生活里确实需要有一点甜,但是甜过了就是悲剧了。”
顾霖知道花蕊又想起伤心的往事了,他气恼自己的愚蠢,想把它们扔了,然而却被花蕊拦下来,“你这是做什么?还有好多人吃不上饭呢,不如送给他们呀。”
花蕊领着他去了偏僻的贫民区,里面的人穿的破破烂烂的,连件像样保暖的衣服都没有,几个小孩的脚趾头都露了出来,冻得红彤彤的,他们对顾霖手上的糖葫芦垂涎欲滴,身为大少爷的顾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悲惨的一幕,将手中的食物分给了这些孩子,却发现有的还是抢不到,只能在旁边巴巴的望着。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顾霖的声音有些哽塞。
“你忘了我是主编,报道民间疾苦也是我的责任之一。因为战乱,他们从各个地方流亡过来,有的家破人亡,有的妻离子散,政府为了安排这些流民特意划分了一块区域供他们居住,每天也送来一些流食,可是这根本不够。
“太残忍了,我要回去跟我爸爸汇报这件事情,不能放任这些百姓不管,现在天气严寒,这样饥寒交迫的能挺得过去几天?”看着他们身上单薄的衣衫,顾霖都觉得有些冷。
“没用的,你以为你父亲不知道这件事吗?”
顾霖有些怔愣,“你的意思是……”
“你父亲只是一个部长,然而他的上级还有很多的领导人,就算你父亲有心,但却无力。那些领导人成为政府的蛀虫,啃食着政府的钱财,搜刮着民脂民膏,怎么可能甘愿自掏腰包帮助这些穷人呢。他们每一个人恨不得将自己的裤兜掏给别人看,诉说着自己多么多么的穷,可其实他们的钱都藏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