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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范梦梨知道的是自己确实暴露了,他不得不勇敢的往前进,为了爹爹,也为了不让花蕊的帮忙暴露。
院中的情形一览无余,他的爹爹被两个家丁按倒在地,而刚才对他说话的那个男人也转过了身来看着他说话,“范公子,你应该还不认识我,我是你姐姐的未来夫主。是你姐姐让我全权代理此事的,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范梦梨不为所动,也根本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个人是跟他一起竞争过夫主之位的那位彩衣公子,“你们这样对待我爹爹做什么?他可是家主的夫侍。”
“哦,是吗?不过他的好与不好可都取决于你呀。”
范梦梨压下心头的怒火,“放开我爹爹,至于其他的都好说。”
孟浪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扔在了他的面前,“想我放过你这一次,用这把刀在你脸上划一下。”
范梦梨自认为跟眼前这个男子没有什么过节,可他看孟浪的眼中却有着对他极大的仇恨,如今让他自毁容貌,想来应该是嫉妒自己的长相优于他。
邱实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不要碰我孩子,而且我们也没打算逃走,他以后是要嫁给郡主的,若是伤了他的容貌,让郡主不喜,你们难脱罪责。”
“爹爹,”范梦梨声音艰涩,没想到邱实就这样把他卖了,而且他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相比之下,他宁愿失去自己的容貌,也不要去郡主府。
“范公子,该怎么选?选择权在你手上,”孟浪看似随和,然而无论怎么选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范梦梨不是爱惜羽毛的人,他对自己的容貌没有那么执着,相比之下,他更放心不下的是所谓的情感,这也是他和孟浪最大的区别。
不过他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人,该反抗的时候他也要反抗,“让我自毁容貌,是我姐姐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是我们的意思,”孟浪说的滴水不漏,冠冕堂皇,“磨磨蹭蹭的,是想等什么人来救你吗?我还是劝你别煞费苦心了。”
只听他拍了拍手,小小就被人押着进来了,“刚才就是他给你带的路吧,是希望我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说出那幕后之人吗?”
范梦梨在小小出现的那一刻果然慌乱了,他不想再牵连更多无辜之人,更不想将花蕊的一片苦心都白费。
“别为难他,只要我做到你的要求,是不是就能放了他们?”范梦梨已经从地上拾起了那把镶着金玉的刀柄。
“当然,我绝不会再为难你,也不会再为难他们,今晚的事便结束在这个院子里,不会泄露半分,至于你脸上的伤疤,只是你自己不小心罢了。”
范梦梨看着身前一直挣扎的父亲和身后哆哆嗦嗦的小小,终于横下决心,像是自刎一样,毫不留情的在脸上划了一刀,那宝刀是如何的锋利,它能削发如泥,又何况是细腻的皮肤呢,血珠很快从那刀锋之上划出一道血丝,顺着那把刀的刀尖滴入地面。
孟浪也是被吓了一跳,他看着他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生生的在脸上留下一道伤疤,他本来应该高兴才对,可不知为何竟然也对他生出了一丝敬佩。想当初那个花蕊这样问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的勇气和魄力,而如今这个人做到了,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花财主才如此的欣赏和喜欢这个人吧。
孟浪挥了挥手,将那些家丁都撤了下去,邱实跌跌撞撞的爬到范梦梨的面前,抚摸着他那受伤的脸颊,含着泪水询问他疼不疼。
孟浪没有收回那把小刀,“这把刀既然你用过了,那就给你吧,说不定以后还能防身呢,至于郡主会不会因为你的脸而不要你,我会跟你姐姐找郡主商量的。”
从始至终小小没有暴露身份,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前那个虚弱的男子,然后跟在孟浪的身后走了。
出了院子,小小才小声的问道,“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妥?其实范公子跟我们也并无恩怨,何苦骗他呢?”
孟浪阴鸷的看着他,“你是我的小厮还是他的?若是你存了二心即可离开,我不留你。这世上我是天下第一美,如果有谁比我好看,我宁可毁了他。”
小小吓得不敢多言,跟在公子身边多年,自然了解他的习性。
范梦梨又被带回了柴房,与邱实分开囚禁,小小后来又找过他一次,给了他一瓶伤药,然而范梦梨问询花蕊的消息,他却再也不肯答了。
范语嫣知道了孟浪做的一系列事情还夸奖了他,说他做事有魄力,范雨知道的时候,孟浪还以为她会严厉的斥责他,毕竟是他指使人划伤了她儿子的脸,可是范雨竟然愿意为他善后,去跟郡主说了此事,但没有说出真相,只是说范梦梨不肯就范,自己把自己给划伤了,看郡主是想如何惩治。
当时郡主正在给水里的金鱼喂食,听到范雨的话后也不生气,“我曾经养过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它本是山林间自由的存在,可后来它被我囚禁在笼子里,饿了三天三夜,结果它还不是乖乖服从了,既然不听话,那我更要将他囚在身边了,还有一天了吧。”
范雨听懂了她话里的弦外之意,顺从道,“正是,以后到了郡主这里就劳烦您照顾他了。”
“放心,我不会像对待宠物一样的对待他,我会给他打造一座金屋,给他穿上最美丽的华服,给他以最尊贵的礼仪。
简而言之,郡主是将范梦梨当成自己的猎物,她想将他金屋藏娇,将他困在自己的地盘。
也许在外人看来,那是许多人想也想不到的清福和荣宠,然而对一个清风霁月向往山林的人来说,那是最残酷的刑罚。
范梦梨得了那个药却没有上,他存着一丝侥幸,也许自己毁容了,那个郡主真的看不上他了,他也就可以逃脱了,这样说起来他还要感谢那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