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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听着他唱的歌词,脑海里却闪过了一幅一幅的画面,有那幅《暗夜里的幽灵》,有赛车场上的绝地重生,有脸颊上的淡淡灼温,有那句为她写下的浪漫。
原来不知不觉当中,他们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吗,花蕊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他们认识还不到一周呢。
一曲结束之后,岑碧瑄将吉他放了下来,跳到了舞台之下,他像变魔术的从身后变出了一朵玫瑰花,玫瑰花是含苞待放,欲开未开的模样,很是吸引人,这是岑碧瑄家中花园里最美的一束,他特意挑选的。
花蕊没有立即接下那朵玫瑰花,她拍了拍沙发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先坐下来,岑碧瑄乖巧的落座,那朵玫瑰花被放在了一旁,无人关注。
“老师,你不开心吗?”
“ 岑碧瑄,你我之间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师生的范围,我不能装糊涂,也不能置之不理,你还年轻,有更多的发展前途,而我只是指引你走向正确道路的一个引路人。”
“老师,你不用担心这些。我并没有要求你做些什么或者回应我什么,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展现给你看,然后等我再长大一些,你再告诉我你的答案就可以了,我等得起。”
“那你做这些是……”
“只是因为我想见见你,因为我总觉得不知道下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总希望每一次见你都能给你惊喜,让你记住每一个瞬间。”
面对这样直白而炽热的话语,花蕊怔愣了一下,这才别扭的伸出了右手。
岑碧瑄不知道她的举动的意义,花蕊只好开口,“呆瓜,玫瑰花。”
终于那被忽视在一边的玫瑰花有了主人,花蕊闻见了馥郁的花香,美人闻花香,也是别样的风情,岑碧瑄觉得再多看一眼,恐怕他就会后悔自己刚才不要答案的傻话。
花蕊终于把目光又放在了岑碧瑄的身上,她问道,“除了吉他,你还会什么乐器?”
岑碧瑄回过神,眼神闪烁了一下,回答道,“没有了。”
花蕊当然看出了他的异样,“其实那架钢琴你很珍爱吧!”当时第一眼看到他卧室里那架钢琴的时候,她就发现上面没有灰尘,显然是经常擦拭,而岑碧瑄最注重隐私,即使是张嫂,也不会经常出入他的卧室,所以那家钢琴的护理和维修应该出自一人之手。
“如果你不会弹钢琴,为什么要独独放在你睡觉的地方?这并不符合常理。”
岑碧瑄沉默了,不得不说,花蕊的眼光还是犀利。如果是陌生人他绝对会对她说你多管闲事,甚至都不会让她知道那架钢琴的存在。然而面对花蕊的时候,那段尘封的往事如潮水一般涌来,让他有了一吐为快的欲望。
“你说的对,10岁以前,我妈妈经常和我一起弹钢琴。”
所有关于钢琴的技艺都和母亲有关,母亲是一个很文艺的女子,小小岑喜欢看母亲弹钢琴的样子,美丽温柔,优雅大方,每一次生辰的时候,母亲都会为他弹欢乐颂,而在他10岁的生辰上,母亲却不在他的身边了。那天,他等了很久很久,母亲都没有回来,他记得母亲临走之前对他说,“小岑,回来就给你弹欢乐颂。”
然而直到傍晚母亲都没有回来,等来的是爸爸冰霜的面孔,对他残忍的说道,“你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和别的男人跑了,她不要你了。”
当时的他并不相信父亲说的话,夜晚跑了出去,哭着在荒无人烟的街道上喊着妈妈,直到自己被父亲找到,带回了家里,他发了一夜的高烧,可是他的母亲都没有回来。
之后岑碧瑄的每一个生辰都是自己过的,他的父亲从来想不起来他的生日,而也没有人为他再弹那首欢乐颂。于是他将关于母亲的所有记忆掩藏在心底,也合上了钢琴,不敢再碰那架钢琴,却也不愿意丢弃,就这么尘封在角落。
花蕊静静的听着他童年里的阴霾,她化身为一个合格的听众,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也没有对他多加宽慰。因为她知道那些已经发生了过的事情像灰尘一样是清理不干净的,而如今曝光在阳光之下,灰尘的颗粒清晰的呈现在眼前,只有当他真正的倾吐出来,才算是真正的放下。
“你刚才说你唱的那首歌还没有取名对吗?”花蕊在他说完这一段过往之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岑碧瑄跟着点了点头。
“既然歌词的主人公是我,不如就取作《她》吧,是女子旁的她。”
岑碧瑄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刚才回忆起的伤心往事也转瞬即逝,抛之脑后,二人都没有再提起。
而此时柳子都一家人都去了他们的爷爷奶奶家,他们去的时候带了许多的补品,柳爷爷很疼这个孙子,将子都叫到了身边,问他最近学习的情况。
柳子都乖乖的回道,“最近家里给我请了老师,学习也跟得上了,还不错。”
柳爷爷笑眯眯地掏出了口袋里的银元,说道,“这是给你的奖励。”
“爸,你不能这么宠着他,再宠他都无法无天了,在家里也不尊重长辈,”柳父很不喜欢柳爷爷这样宠溺自己的儿子。
而此时柳太太妖娆的说道,“哎呀,这是老爷子给子都的一点心意,你不要驳了老爷子的面子呀。”
柳先生总是对她的温柔攻势没有抵抗之力的,只用鼻孔哼了一声,也不再开口说话。
可是子都看不惯这个后妈的惺惺作态,“爷爷,我想跟你们住,不想回家住。”
柳老爷子眼眸一眯,“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人欺负你啊?你说出来,爷爷为你做主。”
他很心疼这个孙子,毕竟他的母亲不久前生病去世,很快他的父亲又娶了继母,对他的关心肯定是不够的。小小少年失去了母亲很是可怜,而身为男孩子又不能想哭就哭,肯定把心事憋在心里,柳老爷子自然要把他缺失的那份关爱给补回来。
“他们夫妻俩新婚燕尔,你侬我侬,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我在那个家就是多余的,也不想当个电灯泡,还不如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柳太太脸颊烧红,没想到小少年竟然将他们夫妻俩的闺房之乐看在眼中,还说了出来,饶是她再厚脸皮也禁不起这么调侃啊!
“确实太没规矩了些,”柳老爷子对这个新媳妇儿也是不喜,他母亲去世不久,这女人就登堂入室,他的儿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人娶进家门,一点也不顾及曾经亲家的颜面。真真是坐实了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子都就这么如愿的留在了柳爷爷的家里,再也不用面对那个骚狐狸抢占他母亲的所有东西。
而柳奶奶看着他们一家人却只是闷闷的不说话,待他们走了以后才暗暗流泪,柳爷爷看着糟心,宽慰了她几句,“好好的又哭什么呀?”
“我是心疼岑哥儿,他有多久没来看望我了,除了每年过节来一趟,其余时间基本上见不着面。”
柳子都听见他们说起了表哥,也竖起了耳朵,他听说他这个表哥如今是越发叛逆了,都已经高三了却仍然我行我素,赶跑了好几个授课老师,而且还经常和一些不入流的学生和世家子弟到处玩,有一次他还在游戏厅里面见过他一面,不过也并没有跟他打招呼。
“要怪就怪那个不省心的妈,这么多年了也不回来看看他,我只当她死了,”柳爷爷虽然这么说,但眼底一闪而逝的痛意还是存在的,他虽然有老一辈重男轻女的思想,但也更注重家庭和乐,儿女双全,如今女儿不知所踪,他也害怕哪一天传来了女儿死亡的消息。
柳子都听出了好奇心,“姑妈跟我妈妈是不是一样去了天堂?”
老两口子都浑身一怔,柳爷爷却是今晚头一次露出了怒容,“别胡说,她只是出了一趟远门,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柳子都的心里却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如今都8年过去了,而表哥也都快成年了,谁的母亲会这么狠心不在儿子身边陪伴他成长,反而丢下他一个人煎熬的。
翌日,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童莎早早的来到了学校,自以为能够抢占先机,却没想到同桌杨梦思早已经坐在那儿读书了。
看来惊喜是没有了,童莎将手里做的爱心早餐直接摆在了杨梦思的面前,“这是我亲手做的,早餐很重要的,是一天精神之源,嗯,你尝尝看。”
杨梦思就看见饭盒子露出的一个鸡蛋笑脸,还有肉松寿司,甚至还有水果,黄瓜,西红柿等。这看起来确实很丰盛,但杨梦思早已经吃过早餐,没有食欲了,他婉言谢绝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享用过早饭了,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没关系的,午饭的时候你也可以吃这些啊,反正又不会坏。”
那杨梦思还想法拒绝的时候,她又说道,“我还要拜你这个小老师替我讲题呢,你总不能让我白白占你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