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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老真仙草(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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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淼淼看他们即将吵起来,知道有自己的原因在,立马就急了,眼睛红了一片,蓄满了泪水,“你们别说了,其实祁言没有欺负我,班长你误会了。”

“听到没,”祁言得瑟起来,不过对上同桌红彤彤的眼睛,便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了。这个同桌是水做的吗?怎么动不动的就掉眼泪呀?

在上到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正好是体育课,大家都兴奋地冲出了教室,像被放出牢笼的鸟儿一般愉悦。

岑碧瑄双手插在裤兜里不疾不徐的走着,祁言在他身后慢吞吞的跟着,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左边的小天使说道,“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伤了他与岑哥之间的感情呀。”右边的小天使反驳道,“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女神,凭什么被他岑哥横插一脚?”

看着岑碧瑄越走越远,祁言立马追了上去,不管了,最起码先跟他打好关系,然后才能套出女神的微信呀。

“岑哥,你等等我,”于是祁言与他哥俩好似的与他勾肩搭背,仿佛之前的矛盾与龃龉都不复存在。

一般上体育课,女生都会先补充水分,保存体力,童莎将岑碧瑄给她打来的水全都喝光了,大家练了一会儿热身运动,体育老师叫他们去先跑两圈。

老师的命令莫敢不从,一个班的人排成了队形在操场的跑道上跑步,童莎起先还感觉良好,等跑了一半以后,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疼痛的厉害,她顿时两眼一黑,看不清前方人的脚步,只感觉胃液上涌,“哇”的一声,嘴里的酸水冒了出来,就这样她吐得昏天黑地,两眼冒金星,直到搜肠刮肚般的把胃里清空,觉得好受一些才停止下来。

此时在她周围的人早已散去,大家纷纷捂住口鼻,不想闻那恶心的味道,还是体育老师走上前来询问她还有没有不舒服,童莎虚脱的蹲下身子,只觉得四肢无力,口腔里都是恶心想吐的味道。

这时还是班长发挥了作用,杨梦思递给她一瓶水让她漱漱口,童莎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寻找岑碧瑄的身影却没有找到,突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她不顾形象的哇的哭出了声来,比刚才呕吐的声音还要响亮,惹的其他班上体育课的同学们纷纷侧目。

体育老师让班长带她去医务室看看,有责任心的杨梦思蹲下身来,示意她靠在自己的背上,童莎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看自己衣服上被溅到的污渍,杨梦思温和的声音响起,“没关系的,快上来吧。”

之前童莎是坐在杨梦思的后面的,两个人挨得很近,也时常说说话,童莎知道他是个热心肠的,不然也不会被大家公选为班长了。若不是她先喜欢上了岑碧瑄,她想她也会喜欢上这个暖男的。

杨梦思背着她去了医务室,祁言看到了,嘴巴撇了撇,对身边躲在阴凉下偷懒的岑碧瑄道,“我就看不惯这个人,道貌岸然的,我不过就跟洛淼淼要个微信,他都能管上天。”

岑碧瑄对童莎突然发病毫不意外,他想可能有他倒的那部分水的原因,不过他也没想到童莎的肠胃这么脆弱,一点自来水就让她吐个昏天黑地,当然他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平常里男生喝自来水跟不要命似的,他只是对童莎这个人不喜罢了。

“杨梦思如何我不管,不过你这样到处找女生要微信的这个习惯能否改改?”岑碧瑄斜着眼瞟他,若不是看在他是他兄弟的份上,他才懒得管他呢。

祁言支楞着没有出声,用无言来表达他的不满和愤懑。

童莎靠在杨梦思的背上觉得有些暖心,小时候爸爸也会将她背在自己的背上,只为了能够让她看得更远,能够毫无底线的宠溺着女儿。而此时这个陌生的胸膛成了她的一棵大树,闻着他身上清新的洗衣粉的味道,她竟觉得自己身上难闻的味道都被掩盖住了,身体的不适也消散了许多。

一时间童莎想不起来她为什么要喜欢岑碧瑄,为什么要追逐那离她十万八千里的冷月,有时候女生简单的只是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句亲切的问候而已,她低声在他耳后说了一声谢谢,那蚊蝇一样的声音和以往的任何一次大声宣言都不同,带着点胆怯和亲昵。

杨梦思没有听到,他只是在做身为班长的职责。到了医务室,医生给她简单的看了看,说道,“要么是受凉了,要么就是吃坏东西了,最近吃一些清淡的东西,多喝点热水,你可以先在小床上躺一躺。”

杨梦思照顾她躺到了床上,顺便给她请了半天的假,让她在这儿好好休息休息。童莎安静的躺着,两眼放空,眼中的黯淡再明显不过了。

杨梦思知道她和岑碧瑄的事儿,回到操场之后,径直朝岑碧瑄走过去。

“童莎生病了,一个人在病房,你可以去照顾她一下吗?”杨梦思不是命令,只是请求。

岑碧瑄好笑的看着他,“你的要求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全班这么多人你单单找上了我,是什么意思?又或者反过来说,你对她有什么意思?”

祁言知道岑哥一向说话不留情,如今看他怼杨梦思的样子,心里觉得很爽,也叉着腰道,“就是啊,杨梦思,你是圣母玛利亚吗?爱心这么泛滥,要是哪一天全班女生为了你打起来,我肯定相信。”

杨梦思皱着眉头,“说话有必要这么阴阳怪气吗?谁人不知,童莎喜欢的是你岑碧瑄,而且现在还是你的同桌,你多照顾她一点又怎么了。”

这话是对岑碧瑄说的,他连理都没有理祁言一下,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单单找上他是因为童莎跟他有莫大的联系,而他这个班长不过是看不顺眼罢了。

突然岑碧瑄站起了身子,抖了抖身上的草屑,“班长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呀,看来我不去还真的说不过去,不过我若去了,她恐怕会哭得更厉害,你不心疼吗?”

杨梦思呵了一声,“请随意,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

祁言眯着眼,“我就说吧,这孙子表面上装的是温润如玉,婊婊君子,其实骨子里比我们还冷漠。”

“哎,岑哥你去哪儿?不会真的去看童莎吧?”祁言看他向医务室的方向走去,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岑哥什么时候懂得怜香惜玉了,这不科学啊。

医务室里,童莎正眯着眼打着盹儿,就听见旁边的椅子被搬动了一下,发出咯吱的摩擦声,她抖动着羽扇,看见了来人,有些欣喜的抓紧了床下的被单。

“我还以为你不来看我了呢,”童莎委屈巴巴的,红彤彤的眼睛表示刚才她哭得很厉害。

岑碧瑄却不为所动,他温柔地抚过她的秀发,心里却想着,真不如老师的一半柔顺。

童莎害羞的红了脸,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明媚,这半天下来,他又是为自己打水,又是来探自己的病,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然而就听岑碧瑄用世上最温柔的嗓音说着最恶毒的话,“生病的滋味不好受吧?可惜了,我只在你的水里放了半杯的自来水,你应该感谢我没有全放。”

话音一落,他感觉到手下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可是此时他一把揪过她的秀发,没有刚才的温柔小意,像一条毒蛇一般在她的耳边说道,“要就怪你为什么喜欢上我了呢?我这么可恶的一个人,连我父母都不喜,你喜欢我做什么?劝你以后收回自己的爱慕之心,我不稀罕,也讨厌。”

此时童莎的眼泪又扑簌簌的往下落,这次她是害怕的,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欣喜。童莎此刻明白了,岑碧瑄不是驾着七彩祥云奔赴而来的英雄,而是一匹不受束缚的野狼,他见谁咬谁,从不口下留情,而她看到的对花蕊的那一吻,是他独有的柔情蜜意,却不是对她的。

身边的气息已经离开,童莎裹紧了被子,觉得身上冷得很,即使再盖上几床被子,也驱不散身上的寒意。

而此时已经中午,花蕊做好了饭菜,和花容坐在一起吃饭,三菜一汤都是花蕊一个人做的,花容吃得很开心。

“骨头汤多喝一点,你腿伤刚好,需要多补一补。”

“姐姐,我不过是被猫咬了一口,没事的,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总之,以后遇到那些小猫小狗,离远一点。”

“遵命,女王大人。”

两人刚吃完饭,花蕊的电话响了起来,花荣摆了摆手,“你去忙吧,我帮你洗碗。”

花蕊拿着电话去了卧室,刚一接通里面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应该呀,什么时候第一杀手也变得优柔寡断了。”

“我不准备杀他了,不过若是他日后再迫害小姑娘,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花蕊没有说,是因为一个人她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这在她的特殊职业中是犯大忌的,杀手是不能因为情感而干扰自己的抉择的,可是那一刻在对上岑碧瑄的眼神时,她真的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