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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最近忙着书院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于是辞去了慕容府中管账之职。其实这书院的落建和修修缮都是司徒云负责的,她只需要招募学生和聘请教师。
然而任她想了多种办法,女子入学已是不易,因为自古以来女子在家从父,父母不答应,即使心中渴求上学也是无能为力。更遑论聘请女教师了,嫁了人的人需要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哪还有时间出门教习,未出阁的人更不会轻易出门,干这种抛头露脸的活计。
不过这急也急不来,饭要一口一口吃,花蕊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在书院先种起了菜园子,想着要先解决好她和花荣两人的温饱。后面这片地很大,前院都被用来种植花草,后院便是她自己的天地,种了蔬菜土豆葱蒜等一些寻常之物,每过几天便有了成效,让她欣喜不已。
司徒云过来的时候,便看到的是她和花容围在火炉边烤地瓜。两人的手里都捧着一只热烫的地瓜,从这只手换到另外一只手,吃的是不亦乐乎,也没注意到身后某个人的靠近。
直到花蕊手中的半块地瓜被抢夺了去,偏过头去才看到来人是谁,只见那个偷瓜贼一口咬在了香喷喷的瓜肉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极易满足的样子。
花蕊难得的看他像个偷腥的小猫,嘲笑道,“堂堂天子,连个烤地瓜难道都没尝过吗,还要跟我抢。”
“朕总算明白一个道理,这抢来的东西确实比自己已有的东西好吃,”司徒云说着歪理,一点儿也不害臊。
倒是花容很是贴心,她将自己的半块给了花蕊,“姐姐,你吃,我吃不了这么多的。”
“花容真乖,姐姐没白疼你,”花蕊斜睨着司徒云,好像在说,你看吧,你就没有这待遇。
司徒云也不恼,笑着对花容道,“哥哥之前不是给你买过糖葫芦吗?你应该怎么回报哥哥啊?”
花容鼓着脸看自己手中吃剩下的半块地瓜,纠结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给了哥哥自己就没有了,若是不给又显得她不懂知恩图报。
花蕊看不下去了,“行了啊,你别再欺负小花容了。”
司徒云突然凑到她的耳边,哈着热气道,“行,不欺负她,那我欺负你。”
花蕊嗔了他一眼,耳朵尖却不经意的红了一片。
吃完了烤地瓜,三人在院中散步,花蕊便提到,“如今这师资力量都达不到要求,学院也开不起来呀。”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尽管跟我说,”司徒云俨然进入了丈夫的角色。
“我想去找一下慕容大哥,之前我离开的时候跟他提过一嘴,他说他那边有想从事教学的女老师,”花蕊知道学院不是她一个人的,所以想与他商量。
但司徒云却一口拒绝,“你想找教习先生还不容易吗?宫里面那么多有学问的宫女和嬷嬷,你跟我说一声就是了,何必要找他,你是想给我添堵吗?”
“你忘了我们办学院的初衷吗?是为天下的女子撑出一片天地,让她们不至于大字不识,被人欺骗,被禁锢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你宫里的人正是困于此中牢笼,又如何教得了别人呢?”
“那我们再想其他办法,总之你不许见他,”司徒云承认自己是吃醋了,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觊觎,即使在梦中也不行。
“司徒云,”花蕊连名带姓的叫他,“我也不是你的附庸,你要搞清楚。”
司徒云被气笑了,“如果我真把你当做是我的附庸,我会让你出来做这学院的先生,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两人不欢而散,司徒云醒来的时候,侧过头去看着仍在睡梦中的她,心里一阵窝火,用手狠狠的拧了一下她的脸蛋,直到白皙无瑕的脸颊多出了一道红痕,他才罢开手去。
“你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坏蛋,”司徒云发泄完了怒火,随后又自然而然地把她搂入怀里,像个大狗狗一样蹭着她的颈窝。
这宫里是没有秘密可言的,自从曹喜儿那次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后宫的人便都知晓了。姚曼撞见了她嗤笑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便想着乱攀高枝,结果自讨没趣。”
曹喜儿也不善罢甘休,“莫说是我了,皇上是连姐姐也一起骂进去了,如今我虽不升不降,但也不像你跟弹簧似的起起伏伏,一会儿啊是贵妃,一会儿啊又变成妃了。”
姚曼知道她是个口无遮拦的,但也还是被气到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七品编修的女儿也敢跟我叫板,既然你不懂规矩,那我便来教教你。”
于是姚曼吩咐了宫人押着她,让两个宫女给她掌嘴。曹喜儿这才觉得不妙,但让她低头认错是绝对不可能的,仰着头道,“你私自用刑,太后是不会允许的。”
“切,你竟然拿太后来压我,太后是你的亲戚吗?她老人家是人家方沁的亲戚,你算哪根葱啊?我若是再不好好管管你,你都能飞上天了,这也算是提前给你上一课,什么才是后宫的生存之道,给我狠狠的打。”
曹喜儿还想挣扎,却猛地被一个巴掌扇的歪了脑袋,若不是有宫人押着她,恐怕此时她已倒地不起,这个巴掌力度不小,也是因为打她巴掌的宫女是个经常干力气活的,这就好比拿个沙包重重的砸在她的脑袋上,如今她的脑海里还嗡嗡作响,只觉得天旋地转,有种想呕的感觉。
此时的曹喜儿就算想开口求饶,如今也是连嘴都张不得了,她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巴掌,只知道方沁赶了来制止了这场闹剧。
“如今我暂代后宫之职,惠妃是有处置宫人的权利,不过曹喜儿毕竟是后宫之妃,还轮不到你做主,”方沁该摆架子的时候还是要摆的。
姚曼看着已经打得半死不活的曹喜儿,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大半,要怪也只怪曹喜儿不懂看人脸色,明明自己被撤了位分已是懊恼不已,如今她还来添堵讽刺,这让她如何能忍得,不过看在贤妃的面子上,既然已经小惩大诫,那就算了吧。
贤妃心有不忍,曹喜儿性格虽然跋扈,但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坏人。她让人请御医替她看病,然后去太后宫中汇报此事。
太后听罢,想到之前姚曼对自己的百般讨好,心下骇然,拉过自己侄女的手道,“如今这后宫之中,哀家最看重的便是你了。你处事有度,不像姚曼那样激进,是个堪为国母的好苗子。此事你处理的很对,以后后宫的安宁便只靠你了。”
方沁还是第一次被姑母这么夸赞,脸上羞红,道,“姑母,我还有很多要学的地方呢,希望以后姑母可以不嫌我愚笨,费心教我。”
“好孩子,”太后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侄女了,看来是时候该跟皇上提提立后之事了。
曹喜儿养病期间,陆品柔过来探望她,如今这后宫之中只有她一人对她最好,她心下感念,道,“柔姐姐,如今我是孤立无援,被后宫排挤,你还愿意来看我。”
“妹妹说的是哪里话?别忘了,你可是我将来的靠山呢,妹妹可不能就此一蹶不振。不过妹妹还是先改了这性子,以后还会吃亏的。”
“姐姐吩咐的,我都记下了,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只说了一些话,曹喜儿便觉得脸颊生疼,这种奇耻大辱她从未受过。
“可姚曼毕竟是户部长女,而且位分比我们都高,不好对付的。”
“那又如何?别忘了这是皇上的后宫,若是她惹怒了皇上,哪还有她的一席之地。”
“妹妹的意思是……”
曹喜儿在陆品柔耳边咬耳朵,说着自己的计划。陆品柔都没想到这曹喜儿受了一遭虐,竟然变聪明了。
曹喜儿受伤的第二天,柔妃和淑妃来惠妃殿里看望,惠妃看到柔妃来了脸色不大好,她听闻柔妃最近和曹喜儿走的比较近,对这个本就没什么存在感的人更加排斥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替那个曹喜儿抱不平吧?”姚曼看着陆品柔,声音阴阳怪气,若芳沁在这里便知道姚曼定是不快了。
“姐姐说笑了,我只是去看看曹妹妹的病情,我只是想着若是她伤的重了,太后怪罪下来,姚姐姐这里也说不过去啊。”
姚曼没想到一直以来这个闷葫芦一样的陆品柔,也能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
“是啊,姐妹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姚姐姐打的这么重,是不是应该过去探望一下?”柳淑儿直率惯了,想什么说什么,姚曼知道她的性子,不过此时也拉下脸来,“当日是她言语顶撞,我不过教训了她一下,让我去跟她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
“都说曹妹妹娇蛮任性,如今姚姐姐也学了三四分呢,”陆品柔低声浅笑。
姚曼气恼道,“谁跟她像了。”
此时姚曼和陆品柔凑得极近,一张圆桌,三杯茶水。姚曼气性大,动作幅度也变得不拘小节,此时陆品柔正要端起茶水,不知是有意无意,一杯热茶倒在了陆品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