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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起去。”
曹大贵穿好鞋，低下头的瞬间，一下清醒了。
郑义没有脚！
以为是他看花眼了，感觉揉揉眼睛，再看一遍，真的没有！
曹大贵慢慢地抬头看他，他也在看着自己。
一双如魅似惑的眼神正盯着他。
曹大贵满脸是汗水，他咽下一口唾沫，掐了掐脸。
“被你发现了！”
是梦里那个声音，那个女人的声音！
她的眼睛又开始腐烂，虫子还是在里边爬，张开嘴，舌头垂下来。
在她要逼近他的时候。
“曹大贵！曹大贵！”
曹小微推搡了他几下，看他嘴里念念有词，吓得脸色都白了。
实在不行，她用尽了全力，“啪啪”甩了他两个耳光。
“你干什么！”
曹大贵终于醒了！
他捂着脸惊慌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吓人的东西。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曹大贵立马躬身下去摸，幸好，幸好，脚踝是有的，脚也是有的。
不行，害怕出现错觉，曹大贵顺手拿起了杯子，就要往她的腿上砸去……
“啪”的一声，好大巴掌声又响！
“曹大贵你疯了！敢拿杯子打我？”曹小微气急败坏。
“不是，不是，老婆，我做噩梦，梦见个女鬼，她装成郑大师的样子，要我跟她出去！”
曹小微一听就不相信。
“又是装成郑大师的样子？上次也是他，女鬼装男人，我看你是想女人，失心疯了吧！”
曹小微的食指狠狠戳了戳他的太阳穴。
在她看来，曹大贵就是不长记性的色胚。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曹大贵双手捂着半边脸，半边脸疼的都不像是他的了。
“我要喝水！去给我倒！”曹小微双手叉腰，命令道。
她现在是关键时期，受了几次惊吓，容易早产。
刚躺下要睡着，曹大贵就鬼哭狼嚎似的，还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又弯腰，像个动物园里的猴。
曹大贵把杯子洗好，不敢去倒，饮水机的水又喝完了。
看他在房门口踟蹰不前的样子，曹小微长吁了口气，拿起手机要打电话给郑义。
“喂，郑大师……是我”“喂，你干什么！”才说完郑大师三个字，曹大贵就冲过来抢她的手机，立马摁断了电话。
“你有病是不是？曹大贵！”
“嘘！”曹大贵食指放在嘴巴中间，示意他小声点。
“我们现在分不清楚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这样，我们一起去找护士好不好？”曹大贵提议道。
曹小微白眼一翻。
还说什么分不清楚梦境还是现实，明明就是做噩梦了不敢去!
“走吧！”曹大贵要拉着她一起。
曹小微嫌弃地甩开他的手，摁下了病床旁边的呼叫按钮。
曹大贵不满意了，有这还叫他去？分明就是想指使他干活！
“饮水机没水了，送桶水过来。”曹小微道。
“没水了啊？我这里有血，你喝不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