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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婉瞪了他一眼，“你杵在这干啥，出去等。”
让人怪不自在的。
石慕寒抿抿唇，见也快梳洗完了，这才出去了。
洗脸净齿，又上了淡淡的妆容，镜子里的人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小姐，很好看。”
顾婉婉起身，搭着灵汐，尽量走的自然一些。
等出了房门，石慕寒自然的扶住她，另一只手托在她的腰上，纤细腰身，不盈一握。
顾婉婉觉得省力不少，二人相携朝老夫人的院落走去。
两个丫鬟正陪着老夫人在院子里晒太阳。
老夫人原本呆滞的目光在见到顾婉婉时，眼睛眨了眨。
“婉婉？”
石慕寒很是吃惊，母亲只见过婉婉一次，就记住了？
是不是现在清醒了些？
顾婉婉上前喊了一声：“娘亲。”
“果然是我儿媳妇婉婉，现在是能住在一块了吗？”老夫人期盼的问道。
老夫人怕见人，所以昨天的婚礼并没有参加。
石慕寒嘱咐让丫鬟泡茶过来。
顾婉婉拉住老夫人的手，笑着点头，“是呢，以后我可以经常来陪您了。”
老夫人的手有些干枯，皱皱巴巴，长了不少的老年斑，说起来，她的年龄和颜氏一般大，可却看起来老了太多。
应该是生了病被折磨的吧！听说严重的时候还会伤人，砸东西。
茶端过来，不冷不热，顾婉婉不顾石慕寒的阻拦，跪到地上。
“娘，祝您每日开心，请您喝茶。”
“好，喝茶。”
老夫人端过茶，一口喝了，看起来她很开心的样子，石慕寒都要以为她变得正常了。
“娘？”他试探的叫了一声。
老夫人露出迷茫的神色，看来还是不认识他。
石慕寒有点失望，不过，见到婉婉一直耐心的像哄孩子一样跟母亲讲话，眼眶又有点发热。
二人陪着老夫人待了大半天，直到老夫人的精神有些萎靡，才让丫鬟扶着去休息。
老夫人临进门还回头频频看向顾婉婉，可见她是真喜欢这个儿媳妇。
回去的路上，两人边走边讨论着老夫人的病情。
有名的大夫都请过了，太医也来看过，都说好好养着，别受刺激，能不能好看天意。
不过，时间太久了，怕是神经损坏，无力回天。
“以后我没事就过来多陪陪娘。”
不管能不能好，能活多久，只要让她剩余的日子开开心心的，这样，他们做儿子儿媳的才不会留下遗憾。
顾婉婉坐了许久，也累的不行了，越走越慢。
石慕寒干脆将她抱起来，反正府里就那几个人，看见也就看见了。
“以后再陪娘，这几日多陪陪你男人。”他趴在她耳边说。
“你有什么好陪的，竟欺负人。”
顾婉婉脸埋在他胸口，手去拧他的肉。
石慕寒深吸一口气，忍耐道：“你拧的是我的豆豆。”
就这点力气，疼是不疼，酥是真酥！
啊？
顾婉婉脸发烧，慌忙放下手，再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