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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可，今早升旗仪式，你去食堂帮我带两个酸菜包，来，我的饭卡。”
“我也要！帮我带俩。”
“我来四个！”
舒可收了一串餐卡，哭笑不得，“行，你们解散了快点去靠近水池的第一个餐桌找我，我怕那桌子上摆一堆包子，被人当临时售卖点给冲了。”
高中部食堂早餐窗口的阿姨，以一手酸菜包的手艺闻名全校，十个下早自习拿出参加竞走比赛的劲儿奔向食堂的学生里，有九个是去一号包点窗口排队的。
阿姨每天出产数量有限，在中学的纯真年代，这可能是很多人第一次能抢到的“限量款包包”。
每周一，舒可都有“抢包包”的优势。
周一早自习时间的升旗仪式，除了升旗还有领导发言之类的一套流程，学校经常会选个成绩好、形象气质佳的学生做主持人，坐在主席台上说下流程。
这届的主持人就选了舒可。
流程的最后会把早操一起做了，这个时候她不用入队，直接去食堂，在没人的窗口买到第一份早餐。
舒可一通刷卡，两只手一共提了七袋包子，放在餐桌上。
外面的广播声结束了，但迟迟没人进来，可能是哪个领导在临时交代事情。
舒可想去上个厕所，有点憋不住了，站起来走动。
狄江从外面进来，“你在干嘛呢？”
他眼里有红血丝，舒可想到昨晚自己起夜听到楼上的响声，猜他又熬到很晚。
最近经常是这样，舒可早上出门时狄江似乎都没醒，等到快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就能从窗边看到狄江骑车飞驰而过。
她跺脚，脸红红的，指那一桌的包子，“哥哥你帮我看一下行吗？我去趟卫生间。”
狄江牙咬碎了嘴里的薄荷糖，想问一句她主持升旗仪式就是来搞批发的吗，想到这小姑娘容易生气，还是算了，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舒可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食堂已经人声鼎沸。她从水池通道过来，看到狄江背对她坐着，两指夹着张饭卡。
面前站了好几个她班上的同学，眼神有点飘忽，飘到舒可身上，像看到救星一样，瞬间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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