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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别误了正事。”那女子扯下帷帽,露出一张瓜子“狐儿脸”,利索的下了马,冲着武俭拱手道:“我哥行伍出身,一身的兵痞之气,冲撞了公子。”
那男子一看自家妹妹低声的语气,双眉一拧,呲牙说道:“玉门关内,还没几个人入得我的眼。”
“哥···正事···正事。”
这女子急道,眼看着误了时辰,又是几声娇呼,才看那年轻男子,别过头去,看也不看武俭与典弈。
“典弈···罢了。”武俭也不愿节外生枝,轻摆了手。
“拜别。”那年轻女子,口吐如兰,看着她跨马而去,似是朝着县衙的方向。
“大人···此人应该是讨击使鲁景的人。”典弈看着那人身形,小声提醒着。
“若是无他,大人怎会落水,足足病了半个月。”
典弈满脸愤懑,亦是为了武俭打抱不平,他虽是一介师爷,可师爷也有师爷的圈子,人脉也不可小觑。
武俭所写的“八苦赋”,说到底骂的还是一品奸相李林甫之流。
可这讨击使鲁景,摆的也是李林甫的路子。虽说,这李林甫都不见得记得这小小的讨击使,可在鲁景心中,他就是李林甫的门人。
整死武俭,就是他该做的事。这玉门县丞的位子,也是鲁景为李林甫出的主意。
典弈知晓的这一切,也是从师爷的圈子里知晓的,那一位师爷,正是李林甫的人。
武俭倒也记得落水的事,他受鲁景之邀,前去查看疏勒河的水防,亦是遇到一位落水的人。
他这一救,却被冲下三里之远,而那落水之人,却似是鲁景的故意安排。
“若不是那李姓剑客,大人怕是没了命了。”典弈言罢,眼角闪过一丝泪花。
武俭哂笑,看着典弈的神情,倒真是为他着想的人,两人闲庭散步,并排走着。
“救我的人···姓李。”
“是···他也只说了姓。”典弈看着武俭故意与他并肩走,心中知晓,这是拿他当了自己人。
“大人落水,那浑人鲁景足足晚了一天,才报到衙府。我心想···本是等了一位清官,即是大人闯刀山火海,小人也愿追随一生。”
典弈说着,一道泪芒而逝,似是喜极而泣,继续说道:“不瞒大人···听闻你来玉门,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为大人牵一辈子的马。”
典弈说的动容,武俭听得也是动容,若是无所触动,那是假的。
“若论公务,你称我为大人。若是私下,我称你为兄长。”武俭说着,朝着典弈咧嘴一笑,大声一呼:“弈兄。”
“不不不。”典弈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小人受不起···受不起。”
武俭虽这样说,他也有私心,毕竟一位忠心的人就在身前,说几句贴心的话,就可以把后背留给他,何乐而不为。
“弈兄···弈兄。”
武俭连着叫了几声,看着典弈满眸乐意,却还是摆着手,一声亦不应。
忽尔,一道凄惨的哭声,响彻在玉门城内,武俭听着,亦是头皮发麻,朝着哭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