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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一听来了精神，心脏跟着一抽，紧张到快要停跳半拍。
可是他表面上波澜不惊，依旧还是那个冷酷威严的王爷，“不见。”
李旭负手，扬起下巴睥睨眼皮底下来通报的人，“本王不是说了，他有什么事写下来，让你们带来就行。至于面，不必见了。”
“但小玉……似乎有话想当面跟王爷说，王爷不如……见见吧……”
罗颂抱手，低头请求。
李旭见他态度诚恳，顺着台阶下来缓和下脸，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那让他进来吧。”
景玉来时身后跟着位陌生姑娘。
浅紫色衣裙星花零缀，手中抱了把白玉琵琶，身段摇曳生姿。
“王爷。”
景玉同女子一同跪下，叩首行礼。
“有什么事是书信说不了的，非要面见说？”
李旭让景玉平身，看都不看其身后的女子，音色晕染不悦，像是隔了层冰霜。
“邢小姐能歌善舞，比燕春楼的艺伎技艺精湛。属下斗胆，想请王爷品鉴，去去疲乏。”
景玉恭敬介绍，紧接着女子再度福身，坐在不远处的圆凳上快速调音，指尖勾弹，一首金戈铁马的破阵曲荡气回肠的倾泻。
“景玉？”李旭不解。
“请王爷细品。”景玉微微一笑。
上扬的嘴角弯成美丽的弧度，若雪后初晴的阳光照映进眼中暖人心扉，李旭一下看晃了眼，思绪陷入呆滞。
“王爷，好听吗？”
一曲完毕，景玉发现李旭居然完完整整的听完，中途没有叫停，想必不会是讨厌，于是鼓起勇气询问。
“好看。”
李旭回神，嘴快于脑，根本没听清景玉在说什么，就已经夸赞出口。
景玉：“？”
好看？不是好听？王爷是很认可这位小姐，直接开始夸人了吗？
“微末小技能得殿下如此褒奖，实在是小女之幸。”
女子半跪下身，秀丽面色羞得通红，目光闪躲却难以掩饰欣喜，显然和景玉理解的一样。
李旭更加疑惑，不清楚这女子怎么就谢恩了，犹豫着她是不是在讨赏钱，门口一中年男子猛地冲进来，喜出望外道，“能被殿下看上这真是小女气运滔天的造化呀！！”
一看来人是工部尚书邢臻，再联想到景玉之前说的这位姑娘是邢姑娘，李旭有了不好的猜想。
“邢大人带爱女前来，不知有何贵干？”他冷下眉眼，语调低沉。
“小女待自闺中，一心只在宁王殿下身上。今幸得景大人引荐，小女得以得偿所愿，入殿下青眼。”
“小女不求名分，不求侧妃之位。只求能进府常伴殿下左右，哪怕是做殿下的妾。”
郉臻一字一句说得掏心肺腑。
李旭冷笑，咬紧牙关几乎绷不住理智，话语扣齿而出，凌厉冰寒。
“所以大人来是献女的？”
“还是在景玉的引导下过来献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