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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战早年杀戮太重，在知道沈秋怀孕后就不像原来那么杀心重了，他现在每次想杀人的时候，就会摸摸自己手上的蒲草镯子，他的心里有了敬畏，所以他不是那个楚战了。
他不再懦弱不再想要去毁灭了，他想守护，守护自己的爱人和子女，曾经的他虽然也有仁心，可他无所畏惧，想杀的时候不会手软，想灭的时候不会留情。
“明月阁？你居然是明月阁主？”萧山好像听到了多么震惊的消息，眼睛都突出来了。
“是，断你手脚的是我手下的四大公子之一的煞公子，他的身手你是不是很熟悉？”楚战这次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在和萧山平视，而是现在那里俯视着他。
“是你？”萧山想伸手指楚战，可是他的胳膊能拿起来，可是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手就是一下都抬不起来。
“没错，明月阁的人，入门要学的功夫就是你教我的那一套掌法，原本我是为了感念你的恩情，现在看来真是讽刺。”
“你最好活着，好好看看你们的结局，不然我会让人把你做成人彘，每天用细竹筒给你往进灌，你们的计划你不亲眼看看，怎么对的起我们受的罪？”
“哎，这个好，我怎么没想到呢？现在就可以呀，等我把徐卿弄来，你俩可以作伴儿，寂寞的时候还可以聊聊天，放心，我不会让阿冬把你们舌头砍掉的。”梅婆婆一下就来了兴致，只是她和楚战都不是那丧心病狂之人，这样的事儿他们也许会说，可会不会做就不太清楚了？
也许是真的怕了，也许萧山又在憋什么坏水儿，他开始祈求，“你们杀了我吧，不要折磨我了，我曾经对你们也没有那么残忍过不是吗？”
“啪”一声，梅婆婆冲着萧山就是一耳光。
“没有那么残忍？阿冬的遭遇是不是你们算计的？我的遭遇是不是你们算计的？那一件事少了你的参与了？你现在跟我说不是那么残忍？萧山你的心已经黑了，你放心，我会让你的心肝看上去也是黑的。”梅婆婆说着就从自己的额腰包里掏出一颗药丸，撬开萧山的嘴就放了进去，然后用力一抬下巴，药就顺着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萧山现在已经中了好几种毒，梅婆婆想起什么来就给他喂一种，死是死不了，可是太折磨人了，一会儿疼的想撞死，可他根本使不上力，一会儿又全身痒的难受，她为了自己不能咬舌自尽，把自己的牙全拔了。
“嘿嘿，就是让你的心肝挖出来得时候是黑的，放心，不痛苦就是发作的时候会很悲伤，会想到你这辈子不想记起来的痛苦。”梅婆婆笑的像个孩子，可是萧山又一次有了想死的冲动。
楚战又蹲在萧山的身边，“陈婉柔的武功是不是你教的？”
楚战想知道是不是，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不知道为何，就想听他亲口说一遍，好像这样才能让他心里的那点幻想熄灭掉。
“是，你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是我的徒弟了。”萧山没有撒谎。
“你们对我的计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从接我来上京开始的？还是更早？”楚战又问。
“更早，早到你还没出生的时候。”萧山说话不清晰，可也不妨碍楚战听得懂他的话。
“我知道，你们想培养一个能帮大楚解决现在局面的人，从高祖开始就有这个计划了。”楚战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没有那么早，虽然有这个计划，可是当时并不确定用谁。”萧山这次出奇的配合。
“那是什么时候？”楚战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自己这样的命运到底是怎么来的。
“那年，皇上还不是皇上，他是大楚的二皇子，他已经二十八岁了，可还是一个皇子身份，眼看着自己的皇兄皇弟都封了王，他就像能有一个机会让先皇能看到他的好。”
“那时候北燕遭了灾，前年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北燕国土，春天来的太晚，北燕是以放牧为生的，牛羊吃不到草，死了很多。”
“北燕大军压境，想从大楚抢一些吃的，那时候还是皇子的皇上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就请命去御敌，这一走就是四年。”
“在他到那里的第一年就点了当时是军妓的安月，只能让他一人享用，很快，安月有了身孕，他把安月安排在当地的农家，就是寺明村里。”
“安排好安月后，他写信给我，和我说了情况，那时你还没有出生，可是上京的情况已经有了变动，他想着把你胎死腹中，因为他不能有个军妓给他生的儿子，这对他来说是致命的，所以他找我商量。”
“我快马加鞭到了寺明村之后，就想了一个办法，留下你，待到皇上登位后作为培养大楚战王的一个备选。”
楚战听的青筋暴起，“你们好大的口气，居然在没有封王的情况下就敢做这样的打算。”
萧山咧开嘴笑笑“反正也没损失，要是成了就可以继续计划，要是不成，皇上被当时的太子杀了，留下一个你，也算是后继有人，把你交给心腹，还可以把你培养起来为他报仇，反正你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到时候怎么教育都是我们说了算。”
“哼，还真是好算计。”楚战握紧拳头，他没想到自己的出生就是一个他们的备案。
“那和我在香山别苑的那些孩子都是怎么来的？”这是楚战心里的一根刺。
那些孩子和他相处七年，他没有真正入魔，不止有陈婉柔还有那些孩子给他的关爱，可他们最后却死在自己的手里。
“都是一些孤儿，也有看到筋骨奇特的孩子直接抓过来的，具体哪个是怎么来的记不得了。”萧山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唠家常，那些孩子的命在他看来就这么微不足道？
“他是大楚的皇帝，那些都是他的百姓，他居然做了人贩子。”楚战快要忍不住了，他不确定自己继续听下去会不会一掌劈了他。
“行了，你不是早知道他们是畜生了吗？剩下的交给我，我还没玩儿够呢，走吧，你的事儿还多着呢，这里交给我。”梅婆婆把楚战推了出去。
叫了一声莺歌，“把他送出去，别来打扰我啊。”说着就关了门。
里面只听到萧山惊恐的声音，“你干什么？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