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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你吃味了?”沈秋踢了那一下浴桶,楚战自然感觉的到,沈秋有这样的小动作,楚战很高兴,说明她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能放的开了。
沈秋自从知道陈婉柔是给楚战下毒的人之后,就老是会想当初楚战不知道自己中毒的时候,他们两人应该是很要好的,不然想楚战这样的人如何会每个月都吃一颗糖的?
“阿冬,你跟陈婉柔之前很好吗?”沈秋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一下一下的扣着左手拇指,说话的声音也有点糯糯的,听着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过来”楚战看着沈秋本想向沈秋伸手的,手动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只有脑袋在外面。
沈秋走到楚战的浴桶旁,楚战看沈秋那个样子,无奈的笑笑,可是他知道他和陈婉柔的过往,总有一天沈秋是要知道和面对的,他之前一直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可是有什么时机能比她主动问起时的时机好呢?于是,楚战和沈秋说起了他和陈婉柔的过往。“是,我自从和我母亲分开之后,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过我温暖的人,那时候我是真的觉得她照亮了我那时候的整个生活,那时候她就像一束光炙热而亮眼。”
“所以在十岁那年,她给我那颗糖时我甘心情愿的吃了下去,后来她每个月都会给我一颗糖,即使后来我上战场,她都给我装了一罐子的糖,笑着嘱咐我一定每个月都吃一颗,那时候她说每月吃一颗就是想让我就算再忙都能想到她,那时候为了那一罐糖,我差点丢掉性命。”
楚战说到这里闭上了眼睛,虽然院子里挺黑的,可沈秋还是看到了楚战脸上流下的泪,沈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时,就见楚战猛的睁开了眼睛。
“直到我十八岁那年,杀掉那个监军的那个月,她突然就来了军营,把她给我的糖当着我的面毁了,她问我为何不听话,为何要反抗,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直到两天后我第一次尝到含情丹毒发的滋味儿,那时候她说了一句话,说什么来着?”
楚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说:你本来就只是一个杀人工具,我给你糖不过是要你听话,本来不想让你尝这个滋味儿的,可是你这个工具开始不听话了,只能给你一些教训,怎么样?要不要听话?如果你听话,以后每月还有一颗糖,否则你每月都会受这样一次万虫啃食之苦。”
说到这里,楚战再没有说下去了,听到这里沈秋也大概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付出过真心的只有一个楚战而已,难怪曾经他对自己那么的不信任,难怪他一遍又一遍的强调自己若是负他,他一定杀了自己。
真正该受这含情丹之苦的应该是陈婉柔而不是楚战,这个女人十岁就能对自己下那样的狠手,取心头血那么痛苦,十岁的她就有如此的心智和狠厉,现在的她一定更是难对付。
沈秋心里再也不纠结了,“阿冬,抱歉,让你又面对了一次曾经的痛苦,我以后再也不会蠢了,我和你一起向那个女人报仇。”沈秋给楚战擦了擦头上的汗,把烧到一半的柴从灶台下抽出来,浴桶里的水现在有点太热了。
“阿秋,我已经没事了,七年前刚开始面对这件事确实对我打击很大,可是这七年里,曾经所有的美好都在每个月的痛苦中转为了恨。”楚看着沈秋的眼睛,两人的眼睛都看在彼此的眼中,这样坦诚。
“阿冬,以后,有我!”这是沈秋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几个字。
到第二天寅时一过楚战就从浴桶里出来了,沈秋帮着楚战用清水擦了身体穿上衣服,两人这才进了为他们准备的屋子里。
等沈秋醒来的时候,她是睡在马车上的,“你又给我点安神香了?我睡的可舒服了。”沈秋伸直双手,蹬直双腿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是啊,你不是习武之人,熬那么一夜很伤身体的,安神香能让你把亏损的都补回来,睡醒还能没有酸痛之感,”楚战把沈秋手里叠的被子接过来放进一旁的柜子里。
这马车两边是两排柜子,也能直接当小榻坐到上面,楚战从上面给沈秋倒了一杯茶,沈秋接过来喝了一口,“阿冬,现在几时了?我们到什么地方了?还有几天能到上京啊?”
“现在是未时,我们现在刚到汾州,后天就能到上京,娘子可还有什么要问的?”楚战撑着脑袋看着沈秋,眼里嘴角都满含笑意。
“没……没有了。”沈秋被楚战突然一声娘子吓到了,这是楚战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叫他娘子,还是那样的一个表情,沈秋心跳一下就加快了,她不敢看楚战只能爬到另一边的小榻上打开马车窗户看外面。
清水镇的山都是满山的树或者是满山的竹子,越往上京方向走这山越大,上面的植物也越少。
“阿冬,这边跟清水镇还真是不一样,清水镇那边的山很陡,这边的山看着像是馒头,而且上面都是石头。”沈秋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石头山。
“是啊,这里和清水镇不一样,你想清水村吗?”楚战长腿一迈,一下就坐到了沈秋身边。
“不想,你和婆婆都在身边,你们在就不想。”沈秋摇摇头依然看着外面。
“阿秋,我不会让你有想清水村的机会的。”楚战从沈秋身后抱住沈秋,他突然有种之前所遇的所有事,都是老天爷为了让他遇到沈秋而做的局。
第三天下午申时一刻,战王的马车进了上京城,沈秋从上午开始就感受到了上京的不一样。
出了汾州,过了去上京的最后一处大山开始,官道开始变宽,而且官道上来往的马车驴车还有牛车,甚至有用骆驼拉的毡房车,还有各种造型的轿子,沈秋从没见过如此繁华的地方,一直坐在窗口看着,眼里满是新奇。
等他们的马车进了上京城的城门,就有不少的人骑着马从城下离开了,“阿冬,这城里可以骑马吗?他们跑那么快,就不怕伤到街上的百姓吗?”
“能让他们去报信儿的人,自然不会把普通百姓的性命放在心上,用不了一个时辰整个上京都会知道战王楚战回来了,阿秋,我们的战争开始了,怕不怕?”楚战拉起沈秋的手,问沈秋。
“不怕,当然不可能不怕,但是,有你在我就不怕了。”沈秋把头靠在楚战的肩膀上,这是沈秋第一次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