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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沈冬没等沈秋进屋里,就把沈秋的被褥一起放在床上铺好了,沈秋进来看了一眼自己睡的小榻,“我的被褥呢?”
沈冬抬了抬下巴,示意沈秋看床上,沈秋这才发现自己的被褥已经在床上铺好了。
“怎么铺到床上去了?”沈秋抠着手指头,声音犹犹如蚊呐。
“你跟我是夫妻,当然要睡一张床。”沈冬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这床太小了,我们两人根本睡不下,而且,你身上还有伤,我睡觉又不老实,万一碰到你的伤口怎么办?”沈秋本来想说两人还没拜堂不能睡一起,可又一想万一再惹的沈冬生气怎么办?今天刚把他哄好,可再不想看到他那种眼神了,而且都已经过了婚书,里正爷爷也去官府给过了文书,他们俩现在是实打实的夫妻,现在才计较睡不睡一张床是不是太晚也太矫情了?
“床小我们就挨的近一点,我的伤口已经好了,不怕你碰到。”沈冬的话不容置疑。
而且也轮不到沈秋质疑,因为,沈冬直接抱起沈秋就躺在了床上。
“你……你……你能不能把手拿下来?你的胳膊好沉,我快喘不上气来了。”沈秋不敢伸手去碰沈冬的胳膊,但是真的好沉,只能出声提醒沈冬。
沈冬侧着身子,鼻子紧贴着沈秋的耳朵,呼出的气喷洒在沈秋的耳朵上,热热的痒痒的还带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沈秋腾的一下脸就连着脖子一起烫起来了。
“哦,那你也侧过身子,这样就不会压到你肚子了。”沈冬并没有动,而是让沈秋也侧躺。
沈秋愣了一下,然后侧着身子背对沈冬,刚背过去就听到身后的人嗤笑了一声,沈秋更是一动都不敢动了。
“我本名叫楚战!至于我其他的事之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突然身后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秋没想到沈冬突然会告诉她关于他自己的事,沈秋已经做好了永远不问他过去的准备,没想到沈冬自己提起来了,或许,他们两的情况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嗯,我知道了。”之后两人再没有说话,各自睡去了。
第二天,沈秋醒来的时候,脑袋在沈冬的怀里,手搂着沈冬的脖子,腿搭在沈冬的腰上,她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昨晚睡觉还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动不能动,可最后居然自己直接缠在沈冬身上了。
见沈冬没醒,沈秋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拿下来,在拿腿的时候沈冬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大腿,“你把我压麻了,等一会儿再拿下去。”
沈冬眼神一片清明,看来是早就醒了,“你是被我早早的就压醒了吗?没睡好吧?我起来做饭,你再睡会儿,饭好了我叫你。”沈秋脸上是不自在的笑脸,想着把自己的腿抽出来,眼看着要成功了,可沈冬却又用力一拽,沈秋又贴上了沈冬的身体,这个姿势?太羞人了吧?沈秋一下就脸红到了脖子根。
正在沈秋想着怎么脱身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拍门的声音,接着就是梅婆婆的叫声:“阿秋,阿秋开门啊!”
“这丫头不是每天起的很早吗?这个时间应该起来了呀!”
沈秋听到梅婆婆的声音,蹭的一下就坐起来了,也不管睡在外面的沈冬,爬过沈冬就下地,“婆婆回来了,说明她要找的药找到了,你的毒可以解了,我赶紧去给她开门。”沈秋一边说话一边麻利的把衣服穿好,就出了门。
“婆婆,婆婆你回来了?”沈秋给梅婆婆开了门,把梅婆婆身上的背篓接过来,“这么多药?是把解毒的药都找齐了吗?”
“你个小没良心的,只关心药都不关心我这老婆子。我还饿着呢!从昨晚我就没吃东西了,还不快给我煮碗热面来?”梅婆婆瞪一眼沈秋,听着是责怪,却有一丝撒娇的味道。
“好,我做酸辣面片汤如何?再摊几张饼?”沈秋把东西放下,笑着歪头问梅婆婆。
“好,这还差不多。”随后两人就各自去厨房做饭一个在院子里捯饬草药。
沈冬在屋子里看着外面的两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金乌和红云躲在暗处,刚刚沈秋和梅婆婆的对话他两自然都听到了,“主子的毒马上就能解了,再也不用受制于那个女人了。”
“是啊,为了主子身上的毒,我们努力了两年多了,这一次总算是能解了,夫人还真是主子的福星。”金乌看着自家主子那一抹笑容,有多久没见过他家主子这么笑过了?好像是自从两年前,他知道自己每个月吃的糖是毒药开始,就再没见过了吧?
“夫人?你叫那个女人夫人?她一个天煞孤星的农女?怎么就成夫人了?她配吗?她,啊……”红云听到金乌叫沈秋夫人,指着沈秋的方向就开始有点情绪失控了,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掌打的飞了出去,撞到一棵树上又掉下来,连着吐了两口血。
“主子!”金乌看向来人,然后单膝着地跪了下去。
来人正是沈冬,他知道金乌和红云一直在这屋子附近,就想着过来交代一些事,现在是白天他们两人进院子里不太方便,就自己找出来了,谁知刚过来就听到红云对沈秋出言不逊。
沈秋她是农女也是一个天煞孤星,可那又怎样?那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现在的妻子,不管以后如何,就是她的救命之恩,也不是她红云一个下属能数落的,而且他刚听到红云说沈秋的不好,心里居然有一种别人羞辱自己的感觉,所以,沈冬毫不犹豫就出手了。
“她现在是我妻子,她不配被叫夫人谁配?我不希望以后听到任何一个人非议阿秋,不尊她便是不敬我,到时候别怪我不顾念多年的情分。”沈冬说话没有一丝温度。
他从五岁那年被迫与娘亲分开,一路走来到处都是阴谋和鲜血,曾经有那么一束光照亮了他的整个人生,可没想到那只是引他走向更黑暗深渊的交换,等他发现时已经万劫不复。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他听着沈秋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一阵一阵的攻城槌撞击着他的心门一样,他第一次有了踏实之感,这种感觉比那时候看见那个女人的那种悸动更让他着迷。
因为着迷,所以他不敢轻易相信,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怕她会变,变成自己讨厌甚至恨的那种样子,几乎每天早上他都会问自己一句,“今天她会变吗?”
等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不管是行动的还是语言上的回答,他立刻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