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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简皱眉陷入了沉思,隔了许久才问:“可有被察觉?”
李秋:“未曾。”
王简:“你无需再去了,恐打草惊蛇。”
李秋应声是。
王简示意他退下,待他离去后,王简平静地望着空旷的屋子,陷入了揣测中——好端端的,去淞州做什么?
这些年二房家的老大和老二都极少在府中,起先他以为他们是在营里忙碌,现在想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太对劲。
他们王家在朝中如日中天,若是一般权臣,巴不得把整个家的人都塞进去掌权,便于控制权力。
可他们王家并不,也就他王简在朝里谋了一官半职,而且之前都还游离在政治中心的边缘,如果不是他主动搭上梁王等人掺和了进去,只怕一辈子都摸不到门路。
他是国公府世子,未来会继承爵位的人,按说卫国公会早日筹谋替身,偏偏只让他笼络着宫里头的母子,并不会让他参与政治核心,可见是把他排在外的。
老大和老二一年到头都在外,见不着几回,并且官衔也不高,跟放养差不多了,这是很反常的。
王简隐隐感到不安,他总觉得这次李秋打探来的消息有蹊跷,但目前自己又在府里,所有行动都受限制,委实不方便。
思来想去,便让梁王那边派可靠下属走一趟淞州祁县,并万般叮嘱莫要打草惊蛇。
眨眼间就到了立秋,虽已入秋,但秋老虎的威力还是不得了,这样的高温是最得白叠子喜欢的,田地里已经有不少吐絮,洁白如雪。
周边村民全都过来围观那奇观,去年是四十亩白叠子吐絮,今年可是上千亩。
那场景是非常壮观的,佃农们不分昼夜轮流巡逻,窦氏也派了人过来照看,官府差役一遍又一遍警告村民和县城里的人,勿要惹祸上身。
并拿去年贺家砍了两名盗贼的手唬人,只说伯爵府招惹不得,连官府都保不了。
当地村民多数淳朴,都是胆小怕事的,不敢招惹。窦氏也亲自过来瞧了瞧,看到那丰收情形,心情很是宽慰。
从京城那边的人员已经到位,以及新来的弹棉匠也是跃跃欲试,大家都想在家门口把钱挣了。
秦宛如在地里看吐絮的情况,段珍娘跟在一旁,问:“可以摘了吗?”
秦宛如回道:“再过两日,先采摘最早的纺纱线用,还得送进京里染色用来做标识。”
段珍娘好奇问:“二娘的喜被把标识改成囍字,是吗?”
秦宛如点头,大老远问道:“姻伯母,京里可有人们要喜被?”
窦氏道:“有,但少。”
秦宛如:“若是有人要,也接,我们给做,沾点喜。”
窦氏应声好,问:“这些白叠子还要多久才可采摘?”
秦宛如:“三五日能摘。”
窦氏:“那我等着你们采摘了把纱线带回京染色。”
于是趁着秋老虎的热辣劲头,待最早的那批白叠子成熟后,先从龙门村开始,董蔡两家领着佃农们分批次下地进行秋收。
先前秦宛如给他们准备了护手,结果用起来不顺手。
有佃农拿麻布条缠到手上,厚厚的一层,只留了少许指尖出来,就算棉花壳扎到手上都不至于太痛,除非扎到了指尖。
这一方法得到了人们的采用,觉得比护手管用多了。
秦宛如也一早就下地体验了一把丰收的喜悦,人们还是像去年那样采摘,一人一亩不遗漏已经成熟的棉花。
第一批基本都是质地上乘的籽棉,颜色洁白,没有任何杂质。
背篓里套了干净麻袋,装满一篓就倒进箩筐里,看着质地跟云朵似的,实则装满一背篓还挺沉。
一些人负责采摘,一些人负责运送,租来牛马拖大板车到作坊。
每次进作坊的籽棉都会经过称重记账,以便看龙门村今年到底能收多少斤籽棉。
秦宛如在地里指挥佃农忙碌,段珍娘和窦氏则在作坊收籽棉和处理它们。
轧棉机的威力去年彩英就领教过了,教贺府的家奴们处理。
三人一台操作,一个喂籽棉,一个摇木曲柄,一个摇铁曲柄,籽和棉分两头走。
看着落到箩筐里的去籽棉花,段珍娘笑得合不拢嘴。
柳婆子也笑眯了眼,连声称赞道:“这个黄道婆当真厉害,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偷懒!”
段珍娘:“这可比用手剥省事多了!”
彩英也笑道:“可不,去年我们试的时候个个都说好呢,也亏得小娘子能想出法子来,要不然今年上千亩,得剥到什么时候。”
一干人都觉得轧棉机神奇,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刚开始上手他们使用得不太顺,彩英一个个教,慢慢的娴熟了动作便快了不少。
去籽的棉花一点点积少成多,窦氏过来看着那些洁白松软的东西,抓一把进手里揉了揉,喜笑颜开道:“这东西真好,看着就暖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又到了明天还有一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