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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鲵也被他吓着了,发出警告的吱吱声和婴儿啼哭声,彻底把乌三刺激到了。
井里传来惨绝人寰的鬼哭狼嚎,上头的人们受到惊动,立马开始演戏。
人们个个都戴着鬼脸面具,穿着阴深深的纸扎衣裳,举着火把到井口。下面的乌三又是大骂,又是哭嚎,连声呼喊救命。
众人忍着笑,把供品摆到供桌上,点燃香烛纸钱。
家奴又故意举着火把在井口虔诚询问,问井里的河神是否满意今晚送来的祭品。
大鲵应景地叫唤了一声,底下的乌三被吓尿了,这才意识到他被当成了贡品送给井里的怪物享用。
他彻底抓狂,怒吼道:“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他一个劲说要报官,上面的人不予理会,纷纷做起了献祭的法事。
人们唱唱跳跳,又是摇铃,又是撒纸钱下井,时不时夹杂着大鲵的吱吱声,令乌三的情绪在惊恐和愤怒间交织,尿了裤子。
素来泼皮的无赖此刻居然也被吓得蜷缩成了一团,他被困在这井里与一条四尺长的怪物作伴,且还是活生生的祭品!
上头的人们称那怪物为“河神”,乌三怕死在里头成为河神的盘中餐,绝望又悲愤求救。
直到秦宛如觉得吓唬得差不多后,才命人放软梯下去。
软梯上系得有油灯,它一点点落到井底,乌三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忙去抓它。
好不容易才哆嗦着从软梯爬到上头,人们立马把他绑了,由两名身强力壮的家奴把他死死地按跪到地上。
看到周边的人们个个都穿着纸扎的衣裳戴着鬼脸面具,乌三又有些崩溃。
秦宛如手上沾了鸡血,嘴里念叨着他听不懂的言语,学当初神婆的样子,把鸡血抹到乌三的眉心上,金手指“雀雀变小了”成功送出。
接下来人们又围着乌三唱唱跳跳,把他的灵魂献祭给河神享用。
乌三原本是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井里的怪物和人们的举动一时竟把他镇住了,不敢轻举妄动。
做完法事后,两名家奴才拖着腿软的乌三将他扔出大门,并说他的灵魂已经被河神食用,以后便是一个废人。
从昨晚被捆绑,到这会儿被折腾了一天,没进过米食,乌三是又累又饿又惊恐。
好不容易被扔出宅子,他连滚带爬地跑了,又怕遇到坊里的巡夜人挨打,只得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熬了一夜,待开坊门时回家。
院子里的仆人们把场地简单收拾了一番,段珍娘进屋暖和身子,看向秦宛如道:“这样管用吗?”
秦宛如笑道:“管用,不信你等着瞧。”
人们折腾了这阵也累了,各自去歇着。
天还没放亮时晨钟响起,宝华坊的大门被打开,乌三挨了一晚的冻,狼狈不堪地回自己的家。
些许赶早的人猝不及防见到他那副鬼样子,不禁被吓得惊叫一声。
乌三脾气不好,骂骂咧咧道:“大清早的叫什么春!”
有卖早点的男人听声音把他认了出来,诧异道:“乌三你昨晚到哪里鬼混了,竟弄成了这副模样?”
人们听说是乌三,全都离他远了些。
那家伙一脸褐色脏污,身上一股子尿臭,形容狼狈不堪。
他平日里不为好,街坊邻里皆痛恨,没有人会关心他昨晚上的遭遇,哪怕他死在了街头,也不会让人生出同情。
乌三自己吃了亏,也是哑巴吃黄连。
他才从牢里出来,结果又被张家胡同那寡妇整了一顿,以前也曾听过那宅子里有古怪,没想竟是真的!
想到那四尺长的怪物,还有那帮人把它称作河神供奉,他的心里头不由得怵了几分,忍不住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这不,天亮时乌三回到自家那破败院里把他老子吓了好大一跳。
乌老儿对这个不为正的儿子已经彻底放弃,他平时到哪里鬼混也懒得过问,冷不丁见到自家儿子这副鬼样,乌老儿被惊吓得不轻。
乌老婆子听到动静忙出来看情形。
乌三一脸鸡血,头发乱糟糟的,样子看着甚是骇人,她忙问道:“你这混账东西跑哪去鬼混了,怎么搞成了这模样?”
乌三脾气暴躁道:“要你管!”
他又冷又饿,去庖厨到处翻找吃食,看到锅里有两个粗糙的杂粮馒头,手也不洗就捞了一个往嘴里狼吞虎咽。
身上一股子尿臭味,吃完馒头他又去找衣裳换,哪晓得脱了衣裳才看到自己身上全都画着诡异的鬼画符。
那一刻,乌三的神经彻底崩溃了。
他像见鬼似的怪叫了一声,想到昨晚上那阴深深的场景,顿觉脑门子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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