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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医生说完，汪同学就吐出了一点血丝
我能在汪同学眼里看到痛苦，它很难受。
“依我看它的症状挺严重的，可能是一种菌也可能是两种混合感染”
“医生，要不先给它开药吧？两种药都开。”
“医生，检查费用多少？”
没等医生回话，张欣怡立马开了口。
她不知道的是，不论哪里，不论是给宠物看病还是给人看病的地方，都是赚检查费的。
不论你是否有病，至少先赚你一波体检费。
“那个检查也只能对应来检查哈，每一种试剂只能检查出是否有某种病菌，具体现在有十五种病菌能检测出来，我是推荐只做三种，因为狗狗只呕吐还没出现抽搐之类的症状哈，而且”
“那就做三种检查，快点吧。”
“那个，检查的费用我们先说清楚，三种都做的话，要两百四十块钱，比较贵哈，所以你们要不要”
“做。”
“那行吧，先把狗狗的一些信息填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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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切都交代完，检查半小时之后，出了结果。
两种病菌感染，最主要的还是肠菌。
这种病菌要是挂针治疗的话，救活率有一半，要是吃药的话，还是得看狗子命硬不硬。
但是挂针需要连续好几天过来挂针。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跟张欣怡确认过，先给汪同学打一针，然后开了药，前前后后又花了五百。
汪同学的症状也有点好转，只是它始终用头撞着纸箱，极其难受的样子，鼻子里还冒出淡绿色的液体。
本以为多少有点效果，结果车刚开到小区门口，汪同学就只吐气不再吸气。
它就这样离开了我们。
没有将它的尸体扔垃圾桶，我们找了个地方将它埋了。
它的生命如此短暂，短暂到只看了几十天的太阳。
我想都是我的错，要是不去养狗，它或许还依偎在狗妈妈的身旁，享受着母子情深。
而现在，只有黑暗与潮湿与它为伴。
它终将化作一抔土，开出花朵来，或许是长出杂草。
张欣怡哭泣不止，她还是第一次哭得如此梨花带雨。
这个柔软到骨子里的姑娘，泪点真的很低，低到我想起了邱沐雪，那个属于我的雪儿，也不知道哭泣过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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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张欣怡回到住处，她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很久很久。
我没去打扰她，而是打开软件看了一下，浮亏又到了一千多美金。
人生就是起起落落，在震荡中崩溃。
见原油又下来了，果断再补了零点二单。
我也不敢补多，生怕下来太快，以至于没机会翻身。
当然，我也有以很小的仓位去做空，美其名曰对冲。
当晚，我没有沉浸在失去汪同学的悲伤中，也没有走艺术道路，而是选择沉迷期货，做差价。
一晚上干了四百美金，账户浮亏三千美金，总的差不多亏损两千六百美金。
只是这种赚钱的滋味不是一般舒爽。
我想我是上瘾了，这可比股票做差价赚得多了。
而且需要的资金量不大。
然而，第二天，当我起床看见满屏的过夜费时，我的心又被抽动了一下。